剛才還洋洋得意的劉闖,聽著蘇祁安的這話,他的臉龐僵硬,目光深深的盯著蘇祁安,沉默良久後,開口道。
“永川王,你真的讓本都督相當佩服啊,竟然能猜到這一步,本都督很想知道,你還能帶給本都督多少的驚喜。”
劉闖在感歎,雖然蘇祁安猜到了他們的目的,但劉闖絲毫不慌,畢竟,他們的計劃,可遠在蘇祁安猜到之前就動手了。
而且還是有他們的王,親自指揮坐鎮的,即便蘇祁安猜到,想要調兵支援也晚了,而且他的手中,壓根就無兵可調。
就是明白了這一點,劉闖方才沒有半點驚慌,總的來說,在蘇祁安的眼皮底下,他們的計劃還是成了。
“永川王,相比較擔心中州兵,不如操心自己的處境該如何解決。”
看著一臉玩味笑容的劉闖,蘇祁安一副認真樣子道,“本王想說,有些事話彆說的太滿,免的被打臉就不好了,事未到最後一刻,誰勝誰負還難說呢,保證你們以為勝券在握的圍剿中州兵,本王倒是覺得,可能最後敗的卻是越王。”
“哼哼,永川王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啊,既然這樣,那本都督就拿你的人頭來擊潰你的自信了。”
“跟我上,隻要拿下永川王,賞金十萬,晉升四級,死活不論!”
劉闖的臉色一變,已經圍上去的越州兵,各個興奮咆哮大喊,而後直接朝著蘇祁安的方向衝去。
而將蘇祁安保護在中的交州軍,也是在哈魯、薩克的帶領下,悍然拔刀出戰,雙方圍繞著這塊空地,展開了近戰廝殺。
雖然這支交州軍,和西州軍一樣,大部分都是新兵,但這些人各個悍不畏死,嗷嗷直叫的衝了上去。
畢竟他們保護的可是自己的王,要是自己的王有危險不上,也沒資格被招募入交州軍。
雙方瞬間廝殺一塊,即便是新兵,可在一次次的廝殺中,也是殺紅了眼,手持各種兵器,不斷朝著敵軍衝殺著,哪怕渾身被染成血人,但依舊越殺越猛。
一時間,這次的截殺,劉闖的軍隊隱隱被壓製,看著這種陣勢,劉闖絲毫不慌,依舊不緊不慢的按照進攻節奏指揮著。
他當然感受到這些新兵的壓力,各個如虎,不要命的衝殺,但他更知道一點,這些新兵的持久力不強,隻要穩住陣型,將他們給拖下去,最終會因為力竭而支撐不住。
到時才是劉闖反擊之時,對新兵,他可是相當了解,就這樣慢慢的僵持著。
而在劉闖帶人截殺蘇祁安,雙方展開激戰,距離東湖南部約莫百十裡的距離,兩萬的中州兵,占據著有利地形駐紮著。
東州之戰,前後打了起碼有小半年了,而他們也在此地駐紮了這麼久。
一直沒有任何的軍事行動,如同斥候一般默默監視著不遠的兩州邊境,越王的軍隊。
自從越王率領軍隊撤離越州,雙方就這樣對峙著,期間彆說爆發戰事,甚至連摩擦都沒有。
唯一可能有爆發戰事的,就是劉闖的帶兵北上增援倭寇,當初劉闖的北上,被他們探查到,距離他們的位置,也就五六十裡。
隻要一聲令下,伏擊劉闖是肯定沒問題的,但他們始終沒有得到蘇祁安的下令,反而讓他們繼續按兵不動,保持監視。
隨著時間流逝,劉闖、藤原的合作,乃至距離他們百十裡外的東湖,如今也爆發了戰事,但依舊和他們沒有半點關係,隻能默默打聽著戰況,禁止出兵。
這種如同看客的待遇,對中州兵來說是很難受的,彆看中州兵打到現在,隻剩兩萬人,但這兩萬人可是正兒八經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各個都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是中州的絕對精銳,如果越王的軍隊敢對他們出手,想要滅掉他們,沒有四五萬根本不可能。
以越王的思慮,是絕不可能動用越州境內的六七萬的越州兵,那是他最後的根基,如果出動,越州要是出了什麼事,他的手中就無兵可調了。
而唯一能調動,就隻有對付南州的水陸聯軍,可據得到的消息,水陸聯軍已經對南州出手了,根本不可能在出兵對付他們。
而且真要出兵,勢必也會引起蘇祁安的注意,到時直接派兵支援,雙方又得打的不分勝負,這一看就是不劃算的買賣。
而他們駐紮在這塊高地上,往前不僅能夠監視越王的動靜,往後也能回撤支援南州的顧華。
南州兵和水陸聯軍交手不知多少次,雖說每次都能守住南州,但時間一長,兵力方麵還是會處於劣勢,因此,他們的存在也是為了隨時支援南州的顧華。
但目前看來,南州的局勢還算問題,看樣子是暫時不需要他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