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諸位說的沒錯,這次關於各州組建軍團一事,本王還真沒有和陛下提前商量,也是打算等組建完畢,在告知陛下。”
“攝政王,你終於親口承認了吧,堂堂攝政王,竟然不通報陛下,擅自改革軍隊,我看你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裡,想通過這次改革,徹底掌控軍隊。”
“永川王,你已經暴露了自己的野心,束手就擒吧,臣以為,攝政王目無法紀,以下犯上,大有搶權之勢,依臣看,將永川王革職查辦,以正視聽。”
“沒錯,請求陛下,將永川王革職查辦,以正視聽,肅朝廷一方清流。”
隨著一人帶頭,身後眾人皆是紛紛開口請求,站在朝臣中的黃子澄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這次,都不用動用殺手鐧了,就能把蘇祁安給直接摁倒。
在不少人心裡,覺得蘇祁安也不過如此,才幾個回合,就被他們輕而易舉的扳倒了。
甭管蘇祁安在外名聲多顯,多麼能打會算,在他製定的規則中,隻要找到漏洞,就能把他給直接扳倒。
即便蘇祁安如何狡辯,蘇閒如何寬容,他已經成了騎虎難下之勢,想要救蘇祁安,隻有一個,革職查辦。
就在這些彈劾的官員,心裡憧憬著,蘇祁安被鬥倒拿下之際,冷淡的聲音隨之響起。
“嘖嘖嘖,沒想到本王才剛回西州,諸位朝臣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置本王於死地,看來,諸位朝臣在西州城安穩的日子,待的實在是太久了,都忘了戰事的殘酷了。”
“攝政王,甭管你如此狡辯,也洗脫不了你想掌控軍隊的野心,如今有陛下在,還容不得你放肆,要是識時務,趁早認罪,說不定看在你主動請罪的份上,還能對你適當寬容。”
看著色厲內荏的朝臣,蘇祁安冷笑著,而後不緊不慢道。
“認罪?本王有什麼罪?軍隊的改革,本王是沒有和陛下事先通氣,但軍隊的改革得到了各州一致的同意,哪裡需要你們在這裡嘰嘰歪歪?”
“對了,侍郎大人,如果本王沒猜錯的話,你是兵部的,兵部的責任是什麼?”
“自然是考核、任命各級武官,糧草武器的籌備等等。”
“嗯,說的好,你還沒忘自己的職責,對了,剛才發難的,如果沒記錯,還有其他各部官員吧。”
蘇祁安微微點頭,表示一番肯定後,隨即話鋒一轉,又繼續道。
“剛才喊的那麼大聲的,還有戶部的人吧,我想問問戶部,你們的職責又是什麼?
“吏部的官員,你也彆躲,你們的職責又是什麼?”
蘇祁安幾乎對著每一部的官員一一發問,被點名的官員,也不怵,在沉默一會,而後一一作答。
蘇祁安笑著點頭,“嗯,諸位官員說的真是不錯,不過你們捫心自問,平定南方這一仗,諸位可做到了自己的職責!”
“這一戰,打了半年之久,你們隻看到了擊敗了越王,擊敗了倭寇,擊敗了東部軍,取得了勝利,但你們沒看到的是,這半年之戰,新兵換了好幾輪,各種兵器軍械甚至需要不間斷的匠人,十二個時辰日夜打造。”
“後勤的糧草運輸,民夫甚至都有累死的,並且付出了十多萬的傷亡,最終才取得了這一仗的勝利。”
“你們自問,真的儘到了各自的職責?要不要本王把這半年的戰事消耗的各種賬目拿進殿裡,給諸位好好瞧瞧。”
“新兵的補充,後勤的糧草,各類軍械有一樣是從西州六部中運出來的嗎?”
蘇祁安的一係列發問,一下子讓點名的六部官員,立馬沉默不語,即便其中幾人,想開口反駁。
但那種反駁的質疑,卻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而此時,上方的蘇閒,自然聽出了蘇祁安的話外之音,他的臉色陰沉,冷冷道。
“六部尚書、侍郎,你們回答王兄的問題,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欺上瞞下,真當朕是傻子不成。”
蘇閒的動怒,一下子讓點名的官員瞬間跪拜在地,紛紛開口求饒。
“陛下,這事臣是有些疏忽,但臣真的聽從陛下吩咐,按照之前出兵的計劃,一一執行的,隻是不知為何會這樣的事,這肯定是下麵的人懵逼了臣。”
“臣保證,立馬去查,一定把這事查清楚,還請陛下給個機會,臣絕對不出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