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把蘇泰認作是偽皇,怎麼這個時候他說的話,就讓諸位朝臣如此深信不疑呢,既然這麼信,正好,本王手裡也有一封密報。”
“是關於偽皇蘇泰,寫給葉大人等一眾朝臣的勸降信,上麵說了,隻要諸位同僚能夠乾掉本王,而後把控朝堂,順勢控製陛下,最後和偽皇裡應外合,順勢拿下新朝,待事已成,少不了諸位的好處,各個封王拜相。”
“這等賞賜,不知諸位可否心動,要是看不清,可以相互傳閱。”
說著蘇祁安將懷裡的迷信交給內侍,讓內侍一一傳閱。
而反對他的朝臣,早就炸開了鍋,紛紛否認道。
“這是假的,這不可能,陛下,這是偽皇為了挑撥離間,故意給我們使的離間計,臣對陛下的忠誠,天地可鑒,還請陛下不要受此蠱惑。”
“沒錯,而且這封信誰知道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我們都沒收到,攝政王又是如何獲取的?我們嚴重懷疑,這是攝政王故意偽造的。”
“沒錯,就是偽造的,這是假的,我看這是攝政王對故意針對我們...”
一眾反對的朝臣,皆是矢口否認,就在這時,一道憤怒的聲音,響徹朝堂。
“夠了,都給朕陛下,你們太讓朕失望了。”
開口的不是彆人,正是新皇蘇閒。
他的這一聲訓斥,立馬讓開口辯解的朝臣再度跪拜下來,剛才的喧鬨在此刻,也是消散全無。
這些朝臣都不敢抬頭看著蘇閒,他們知道能讓這位好脾氣的陛下發這麼大的火,今日的事是過頭了。
果不其然,在一陣訓斥後,蘇閒冷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諸位的雙標玩的真是夠漂亮啊,對王兄的彈劾,無論有沒有證據,全憑偽皇一言,便認定是真的,而一旦禍事波及到自己,便矢口否認,我看諸位是真把朕當三歲小孩,真覺得朕挺好糊弄啊。”
“朕把話放在這裡,朕再說一次,王兄貴為攝政王,新朝一切大權,皆可自行決定,無論是軍隊的改革,又或是朝堂內政,王兄都能不通過朕,自行定奪。”
“諸位要是不服,可以辭官回家,朕絕對不阻攔,讓諸位頤養天年。”
“王兄對你們已經夠客氣了,這軍隊的改革,甚至是偽皇的恭賀和談,這些事王兄都陸續一一告知於朕,彆以為朕在西州,好似什麼都不知,你們這半年在南方戰事所做的表現,朕早就看在眼裡。”
“隻是王兄想給你們一次重新改過的機會,偏偏你們自以為是,非但不珍惜,甚至還想彈劾王兄,好啊,你們真是朕的大忠之臣啊。”
“王兄好脾氣,不對你們出手,朕可沒那麼好說話,看來這個朝堂是得好好的治理一番了。”
隨著蘇閒的侃侃而談,一下子,那些反對者的朝臣,臉色立馬大變,他們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竟然真的落入蘇閒的眼裡。
本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現在看來,是他們愚蠢過頭了。
不少人目光閃動,皆是若有若無的看著一旁的黃子澄,想要請求他開口求救,畢竟,眼下能夠說動陛下的,也隻有黃子澄。
黃子澄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就在他準備替這些人開口辯解,這時,蘇祁安的聲音淡淡響起。
“既然陛下都這麼說了,一切都聽從陛下的安排。”
“對了,這是臣半年以來,收集到有關朝中諸位大臣,對南方戰事的偷工減料,貽誤戰機所犯之事的人員名單,還請陛下一一過目。”
說著,在蘇祁安的示意下,幾名內侍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他們手上都端著一個木盤,木盤上放著幾本冊子,而後緩緩走向上方的蘇閒。
這還不算完,蘇祁安的聲音再度響起,“還有,據臣返回西州城前,得到了一些關於朝中大臣的消息。”
“就比如,工部尚書葉大人之事,據說葉大人在替陛下建造宮殿時,貌似貪汙受賄,克扣匠人的工錢,甚至強行征收當地百姓征用民夫,咱們這位葉大人的風氣貌似不大好。”
“當然這些,隻是臣聽到的消息,具體如何,還不清楚,我想這事監察院應該能夠查的出來,如果是假,也可以還葉大人一個清白,如果是真的,還請陛下按照律法行事。”
“除了這位葉大人,像刑部的侍郎,吏部代尚書,禮部主簿,或多或少都聽說一些不好的傳聞,這些事也請監察院幫忙查一查,也好還諸位大人一個公道。”
“監察百官,本就是監察院之責,說起來還是監察院疏忽,請陛下,攝政王放心,此事監察院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諸位大人一個清白。”
蘇祁安話落瞬間,緊接著,一旁的林苑之便把話給撿了過來,而蘇閒也是很肯定的點頭,三方之間的配合,那叫一個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