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眼下什麼局勢,難道你還看不出,黃歇可是我們最重要的牌,要是暴露了,對我們的計劃可以說失敗了一半。”
“黃歇無論做什麼,你們都得無條件配合,哪怕將你們抓進監獄,也得配合,他這麼做,就是為了更好的執行我們日後的計劃。”
“我可不是那些蠢人一般的文官集團,真以為占據著新朝龐大的基層,就可以肆無忌憚,目無法紀?甚至私底下打造兵器鎧甲,雇養私兵,真當陛下是蠢貨不成。”
“他們這些蠢貨,走到今日被陛下開刀,也是他們咎由自取,記住,新朝不是先皇時期,新朝也不是之前地方州牧能夠占據一方之地,就能肆意妄為,不把陛下放在眼裡,還認為自己是一方霸主,是土皇帝,還要繼續這個想法,這些人最終的下場會死的很慘。”
“這次的內政改革,差不多也進行到尾聲,無論外界多熱鬨,多聲勢浩大,都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們隻需要坐等內政改革結束,到那時,才是我們慢慢出手,一點一點培養自己勢力的時候。”
“至於文官集團也好,還是門外的那群蠢貨也罷,不過是早晚被收拾的人,沒有半點價值,無語理會。”
“讓手下的人這段時間消停點,這次的內政改革我們負責看戲就行。”
黃子澄的告誡,管家重重點頭。而後轉身離去。
而坐在池塘麵前的黃子澄,依舊是那般愜意樣子,這次可是蘇閒出手,直接清除了這些文官集團,對他來說,是一件大好事。
也算讓他少費一些心思了,其實即便沒有這次的內政改革,這些文官集團也存在不了多久。
不說新朝上下都布滿了蘇閒、蘇祁安的眼線,就說文官集團私底下雇養私兵,打造違禁盔甲,就這一條,就已經犯了死罪,被一鍋端不過是早晚之事。
而黃子澄不像文官集團那般愚蠢,可不會傻到自己打造違禁的軍械,雇養啥私兵,在他手裡,隻要有禁軍這張牌,就比文官集團的其他布局強上無數倍。
想扳倒也好,想自保也罷,特彆還是在朝廷的眼皮底下,不一定非得雇養私兵這種蠢事。
可以將方向轉變在朝堂官員就行,隻要能拉攏,控製朝臣,不說全部,隻要有三分之一,就能保住自己,如果是一半,就有還手之力。
要是將控製往內延伸,也就是宮城之內,基本上妥妥的儘在掌握。
要怪就怪這些愚蠢的本地派,總覺得手裡有兵,才能分庭抗衡,這話沒錯,畢竟,當年的永川王也是如此起家的。
可他們忽略啊一件事,今時不同往日,當年是什麼環境,如今又是一個什麼情況?
所以,文官集團的覆滅,是注定的。
用蘇閒、蘇祁安的手,鏟除了文官集團,也算替他除掉了一個麻煩,接下來就等著內政改革的順利收尾。
而一旦內政改革結束,算算時間,要不了多久,就是攝政王說的要迎接來自趙涼使節團來新朝,商談和平一事。
這事黃子澄不會乾預,他依舊會默不作聲,在一旁充當看客。
統領要做的,就是給外界傳達一種他服軟的樣子,而後將他身上的注意力,全部轉移,當注意力轉移後,就能默默的積蓄力量,暗中發展。
最後在合適的機會,直接出手,這次出手,黃子澄勢必抱著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石破天驚。
他醞釀的大事,出手的機會隻有一次,一旦敗了,下場就是身敗名裂,所以,無論如何,都得一擊必中。
因此,寧願被人覺得他懼怕蘇祁安,示弱了,也要隱忍不發,隻為等一個絕佳的機會。
黃子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等了這麼久,不差一時。
與此同時,隨著各州基層的豪強貴族,被監察院連同各州軍隊強勢打擊,不說徹底的連根拔起,但僅此一事,這些文官集團算是元氣大傷。
就算在反擊,也已經無能為力,隨著內政改革漸漸到了尾聲,文官集團知道自己的權勢,已經大勢已去。
麵對這次強橫出手的新朝陛下,他們也知道,屬於自己的時代過去了,新朝不是之前的大涼,他們的天要變了...
隨著時間流逝,這場聲勢浩大的內政改革,整整持續了三個多月,方才漸漸結束。
這次新朝的改革,期間雖然有些阻力,但還是很順利的完成了定下的目標,隨著大批的基層不法官員被抓,整個新朝的風氣都在朝著一種好的方麵發展。
除了內政,就連這次出手的各州軍團,也給人一種新的麵貌,讓人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無論是百姓,還是上麵的高層,都有種被點燃的高昂情緒,都想替新朝的發展貢獻一份力。
而就在新朝越來越好,開始慢慢發展,一則來自趙涼使節團,來訪的消息,也是傳進了西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