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那就拭目以待吧。”斥候隊長笑著回應。
而一旁的手下見狀,忍不住上前小聲說著,“統領,我們這麼做不好啊,要是耽誤在這裡,會不會誤了行程,畢竟,我們的任務是突襲東州,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給後麵的全軍開道啊。”
“怕什麼,慌什麼慌,難道你覺得分散的幾名斥候,能夠跑出我的包圍圈?”
“屬下沒有這意思,隻是...”
“彆隻是了,耽誤不了多久,看你們的樣子,這麼著急,和對方一比,不徹底被他們看扁了,畏畏縮縮,怎能成事,這事聽我的,一切我自有安排。”
領頭的統領,駁斥了手下的勸告,看著瞪著眼睛的統領,手下也隻能悻悻點頭,不敢言語。
雙方就這樣保持對峙,默默等待著,雙方的等待不長,約莫隻有一刻鐘左右,不一會,在斥候隊長的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那不是斥候隊長的人,而是東部軍的騎兵,他們沒有停留,繞過斥候隊長,快速來到那位統領的麵前。
為首者低聲彙報,“啟稟統領,經過我們的追擊,分散逃脫的敵軍斥候,悉數被殺。”
其實都不用彙報,光看他們刀上的血,就能看出分散逃離斥候的下場。
敵軍統領微微點頭,臉上掛著笑容,看著斥候隊長,帶著幾分惋惜道。
“嘖嘖嘖,你也聽到了,你的人,一個都沒跑出去,全部都死了,接下來輪到你了,本統領很想知道,你的成竹在胸,不會隻是單純的嘴硬吧。”
“難道你們東州軍,最擅長的就是嘴硬,靠嘴硬弄死敵軍?從而達到精神勝利法嗎。”
敵軍統領的諷刺,身後的敵軍皆是發出一陣嘲諷的大笑,笑聲傳遍密林,但斥候隊長依舊不為所動。
長歎一口氣,突然他的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神色,盯著敵軍統領道。
“我想問一問閣下,你們斬殺的斥候有幾位啊?”
被這麼一問,追殺的騎兵一愣,而後眉頭微皺,下意識道。
“八人?難道不是嗎?”
“嗬嗬,八人?嗯,也是,也不是?加上我,也就九個呢,九人小隊的陣亡,你們倒也可以回去交差呢。”
斥候隊長說著這般類似自言自語的話,讓伏擊的東部軍有些不明所以,但不是人人都反應不來。
為首的那位統領,臉色瞬間難看,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不是九個,是十個!”
“東州軍的小隊編製,是十個人!媽的,該死的家夥,我們被騙了。”
“哦,看來這位統領對我們軍隊的編製還挺了解,不錯,我們小隊一般都是十人,忘了跟你說了,我們斥候小隊的習慣,不是全員都上,而是會留下一人甚至數人在原地等待,算算時間,他應該也快回到了邊城。”
“不好意思,你們的突襲,又得落空呢。”
斥候隊長臉上露出的笑容,流露著一種淡淡的釋然,雖然他的小隊基本全軍覆沒,但起碼逃出了一人,而且也完成了偵查的任務,而這就足夠了。
“媽的,殺了他!”
“傳我命令,先鋒營立刻出擊,攻破邊城,殺進東州,快!”
隨著為首統領一聲令下,一陣陣破空聲響起,箭如雨下,伴隨著東部軍先鋒營的出動,一下子將這位斥候隊長給淹沒。
此時的這位統領,臉色那叫一個鐵青,如果不是因為時間不夠,被此人要壞了好事,說什麼,也要將他給折磨至死,好消除他的心頭之恨。
現在他隻希望,自己的動作還算及時,能夠快一點趕到邊城,沒有壞了他們統帥的計劃,否則,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隨著東部軍先鋒營的出動,與此同時,東州北邊最近的邊城,一名斥候疾馳而來,他大聲高喊。
“不好了,緊急軍情,東部軍出兵了!他們要拿下邊城!打進東州!”
這道傳信聲音響徹,原本安靜的邊城,立馬就像被激活一樣,整個城內上到軍隊,下到百姓,迅速響應,投入到戰鬥的準備。
邊城響應不久,這則東部軍大舉進攻東州的消息,也是以風一般的速度,傳進東州軍團高層耳邊。
瞬間,整個東州軍團開始陸續調動,一場和趙涼的東部軍開戰的較量,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