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他統領的先鋒大軍,是東部軍的精銳,而且在他們的後方,就算脫節了,最多隔著十來裡的距離,鄒吾的另一半東部軍始終存在著。
這也導致了支援的南州軍團,始終不敢傾巢而出,還得分出兵力和東州水師共同戒備鄒吾這支大軍。
因此,雙方戰事激烈,但一時半會想分出勝負會很難,而這種結果,雙方都想得到,所以,孟天祥、方敬之很快降低了圍攻的力度。
隻要將巴吉的先鋒軍隊圍困,讓他們無法和後方的軍隊彙合這便可以了。
隻是這種圍困又不讓對方有機會逃脫,這種戰爭烈度很考驗軍隊指揮的戰爭敏感,對孟天祥、方敬之二人有很大的壓力。
但有壓力也得上,既然給他們這個機會,說什麼也得把巴吉等人死死困住,無法動彈。
誰也不會想到,這種圍困困了十多日,硬生生的將巴吉的人給逼迫的無法動彈,哪怕巴吉不斷的朝著南部推進,但也始終破開不了東州軍團的包圍圈。
雙方基本上陷入了一種僵持,不僅是東州,中州的南部軍,也差不多遇到了這種類似的情況。
隻不過比巴吉要好點,南部軍不是被圍困,而是被不斷持續的遊擊方式騷擾著,讓殺進腹地的兩位副帥,有種將拳頭打進棉花的無力感。
找不到敵人想要撤,但又被不知哪裡冒出來的中州兵給伏擊,而如果追上去,但追著追著這群小股敵軍又不見了。
仿佛整個中州就是一張無形的包圍圈,讓他們麵對這股捉摸不定,行蹤不定的中州兵苦不堪言。
可即便這樣,他們沒有打算撤,也沒有跟後方**請求增援,就想和他們死磕。
如果開了口,那就徹底讓**小瞧了,而後方的**,看著兩位副帥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並沒有半點出兵的意思。
在他拿下北邊的整個邊城後,就停止了前進,將人馬全部布防在邊城內。
看他的樣子,除了給自己留個退路,同時好似在等待什麼。
這種等待,持續了好幾日,終於隨著一名斥候前來彙報而打破。
“啟稟宰輔,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進入中州的交州軍行動了。”
“他們正在朝著兩位副帥的位置集結,看樣子是打算要徹底剿滅副帥的軍隊。”
聽到這話,**沒有半點驚訝,反而臉上掛著笑容,仿佛他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他想要的。
他點頭,對著斥候道,“嗯,本輔知道了,讓駐紮在各邊城的軍隊,告訴他們,可以行動了。”
“等了這麼久,交州軍團終於是上套了,也不枉費本輔放出去的兩位副帥的大魚。”
斥候聽令,隨即轉身離去。
站在邊城城樓上的**,目光遠眺,輕喃著,“待本輔完成了陛下的任務,你二人的犧牲本輔會給你們請功的,這也算你我之間兩不相欠呢。”
與此同時,西州府的宮城和談殿內。
陸陸續續的人員來回進出這座大殿,他們手中皆是拿著最新的戰況軍報。
殿內的氣氛相比較殿外,多少有些輕鬆,無論是蘇祁安還是沙盤對麵的嚴路,二人的臉色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變化,十分平靜。
哪怕身後的楚雄、羅清遠二人麵對得到的軍報,不斷做著最新的命令,二人也是無動於衷。
對嚴路來講,就算他知道了新涼麵對戰事,處理的最新作戰報告,他也無法將消息傳出。
這種感覺就像一個犯人被關進了監獄,而在他的麵前,擺滿了一堆的金銀財寶是一樣的。
聽到了也沒有任何作用,還不如將心思放在眼前的沙盤上,能夠有機會和蘇祁安對弈,也算不枉此生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東、中二州如今的戰況如何,基本上和他們看到的差不多。
在軍機司的一聲令下,無論是東、中兩大軍團,還是支援的南、交軍團,都沒有選擇硬碰硬,而是以地形優勢,要麼持續騷擾,要麼就是分割包圍。
雙方現在的局勢,就是陷入了僵持,想要分出勝負短時間怕是看不到。
看著一語不發的蘇祁安,嚴路開口道,“永川王,這一戰也打了半個月了,你也看到了,你我雙方又陷入了僵持,但從長遠來看,這種僵持隻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對我方愈發有利。”
“我是不知永川王之前說的信心滿滿的底氣,究竟在哪?以本使對王爺的了解,王爺不是一個打嘴炮的人,仗打到現在,王爺都無動於衷,莫非王爺還藏著什麼後手?”
“如果可以,本使倒願意洗耳恭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