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命令下達後,一眾將領皆是四散離去,一旁的幾名心腹手下上前,輕聲道。
“副帥,派兵接應,要是真讓巴吉跑出來,恐怕對我們不利啊。”
“哼哼,跑出來?你覺得東州軍團會放過他?一旦被包圍,巴吉就已經入了死地,基本上自己的命算是斷了,而且即便僥幸逃了出來,在東州境內他還能有命逃出?”
“是哦,看來是屬下多慮了。”
鄒吾微微點頭,繼續道,“但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這樣,讓我們的人出去接應,除了巴吉等人必須死在東州,其餘的將士,能夠接應多少便算多少,怎麼說能夠儘可能減少東部軍的傷亡,也能保存我們的實力。”
“不愧是副帥,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辦。”
不一會,幾名心腹手下迅速離去。
站在軍營外麵的鄒吾,臉色平靜,從這一刻開始,他總算全麵接管了東部軍。
解決掉了巴吉等一乾安插之人,等回到了趙州,便是他重振旗鼓,正式對東州發難之際。
隨著鄒吾的命令下達,整個後方的東部軍開始收縮聚集,朝著東州邊境的方向而去。
這一舉動,自然被後方切斷包圍的南州軍團察覺,就在南州軍團準備派兵分割穿插,想要給予最大程度的傷亡,突然一則命令下達。
讓他們繼續保持剛才的進攻力度,待鄒吾的東部軍聚集的差不多,便適當的放開一個口子,讓他們離去,而後軍隊朝著巴吉的方向和東州軍團將其合圍。
這個命令,不是彆人發出,正是來自他們的州牧顧華。
顧華這麼做,有他的道理,以他們的兵力,鄒吾倘若鐵了心的想撤,肯定是擋不住,就算拚死阻攔,給予了對方重創,但同樣的,南州軍團傷亡肯定很大。
他們此次的目標是配合東州軍團,在儘可能減少自己傷亡的情況下,對東部軍給予重創。
如今巴吉的先鋒軍隊被東州軍團困住,他們要做的,不是和鄒吾的軍隊展開殊死搏殺,而是立刻將兵力集結,配合東州軍團,徹底將巴吉的先鋒軍隊給剿滅。
隻要將巴吉的先鋒軍隊剿滅,對東部軍也是一個重創,如果真要一味和鄒吾的後方大軍死磕,怕達不到想要的戰果。
鄒吾此人不比巴吉,本身他就擅長打防守,特彆是城鎮防守,此人的作戰十分謹慎,是步步為營的那種。
即便這次打進了東州,相比較巴吉,鄒吾比他清醒的多,依舊帶著後方大軍穩紮穩打,沒有半點冒險舉止。
哪怕是這次的撤軍,和南州軍團交手,也沒有吃多大的虧,雙方戰損都是一比一。
所以,與鄒吾的後方大軍死磕,是很不明智的,因此,果斷放棄圍困鄒吾,轉向巴吉才是重中之重。
這個想法,不止顧華這麼想,就連中州的軍機司也是如此,有了軍機司的命令,顧華自然沒有猶豫,立刻讓南州軍團放開一個口子,讓鄒吾離去,而後轉投巴吉而去。
至於放開口子殺出重圍的後方大軍,也沒有停留的意思,一路迅速北撤,在邊打邊撤中,撤回了趙州。
雖然在和南州軍團的交戰中,付出了萬人左右的傷亡,但能夠保全整個後方大軍,還是賺的。
特彆還是與前方身陷重圍的巴吉相比,完全是天上地下,此時的巴吉,基本上也得到了鄒吾撤軍、南部軍進展不順的消息。
現在的他,可以說都得氣到爆炸,如果不是手下竭力按住他,恐怕他得被鄒吾的撤軍給氣到失去理智。
南部軍**攻擊受挫,他管不著,但這個鄒吾,竟然真的違背他的命令,非但沒有出兵配合,甚至擅自將軍隊給拉回了趙州。
把他和先鋒軍隊幾萬人給留在東州了,怎麼看他這次,反而給鄒吾的撤軍擔任了斷後掩護。
而鄒吾敢把軍隊拉回趙州,不用想,他派出的幾名心腹多半凶多吉少,而且鄒吾敢這麼做,肯定是得到上麵的默認。
而這個上麵的人,巴吉隻要稍微一想,就知道是誰,此時的他已經沒心情仇恨鄒吾,想把鄒吾千刀萬剮了。
現在的他,眼下隻有一個目的,立刻組織人馬,全力突圍。
這次突圍,沒有一個主要突圍方向,而是四散突圍,他知道鄒吾的軍隊撤走了,他已經成了孤軍,根本不會有任何援軍給他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