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三大部軍,南部軍就不說了,畢竟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危,不能輕易調動,而東西兩大部軍,取得輝煌戰果的反而是一個外族統帥,這多少有些打蘇泰的臉。
他必要讓東部軍做出點什麼,否則時間長了,他這個皇帝還怎麼做下去。
雖然蘇泰並未開口,但黑衣大監卻能夠猜到他的心思,猶豫一會,開口道。
“陛下,鄒帥那邊的情況,我們也清楚,奴才說句冒犯的話,守住趙州就已經很好了,如果真要冒然出兵,恐怕會得不償失啊。”
“而且以鄒帥的為人,也不是不出兵的人,一個月下來,一直在防守,想必也是沒有好的戰機,所以...”
“所以你是想勸朕,在給他一些時間?”蘇泰把話接過,冷冷道。
“老奴不敢,老奴隻是覺得眼下戰局對東部軍不容樂觀,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黑衣大監的話,蘇泰並未動怒,他像似聽了進入,點點頭,歎氣一聲,而後道。
“你說的,朕清楚,朕也知道東部軍的難處,但庫克圖那邊,確實打的不錯,如果東部軍不做出點成績,朕怕是很難壓得住朝廷的非議。”
“這樣吧,你給鄒吾傳信,讓他給個準確時間,何時能夠反攻,就算不能反攻,也得做出點小成績,這點不過分吧。”
“奴才明白,奴才這就傳信。”
蘇泰都把話說到這份上,黑衣大監就算在不識趣,也不可能過多開口。
領了差事,很快轉身離去。
趙州城,一間房中。
有數道人影閃動,除了上方的鄒吾,身邊的幾人都是東部軍的主要將領。
他們被召集於此,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蘇泰對他們下達了指示。
隻是這個指示,讓諸位將領都開心不起來,反而各個神情凝重。
坐在上方的鄒吾,沉默一會,開口道,“都彆沉著臉了,陛下的意思你們也看到了,說說吧,打算如何。”
“鄒帥,既然你都說了,末將也沒什麼好隱藏的,我覺得陛下此舉不妥,末將能理解陛下的心情,但東部軍和西部軍完全是兩碼事。”
“這一個月下來,看似我們守的輕鬆,實則相當艱難,誰能想到,作為守方的我們,就傷亡這一塊,竟然和攻方的東州軍團相差無幾,如果按照陛下的意思,搞的小成績,直接出兵,末將敢保證,定是全軍覆沒。”
“沒錯,鄒帥,不是我們滅自己的士氣,而是局勢就是如此啊,我們麵對的除了東州軍團的陸地部隊,還有他的水師部隊。”
“就在半個月前,東州水師竟然一路往北,妄圖插入我趙州後方,準備給我們來個突襲,幸虧鄒吾提前布防,否則真得逞了,我們哪裡還能在這裡商談要事,我想諸位沒忘吧。”
“就是,除了東州水師,還有一半的南州軍團,鄒帥,我不理解陛下到底怎麼了,非的和庫克圖賭口氣嗎?”
“我們不是不想出戰,但鄒帥不也說了,我們要做的就是等,等合適的戰機啊,雖然我們守的辛苦,但敵軍也打的辛苦。”
“現在就看我們雙方,誰能夠沉得住氣,誰能等下去,隻要繼續堅守,一定會有轉機出現,這些都是鄒帥你親口說的啊,難道都忘了嗎。”
房間內,眾人紛紛開口,無一人支持蘇泰的提議,皆是發表繼續堅守的意見。
鄒吾環視一周,看著眾人道。
“你們都是這麼想的?”
“沒錯,還請鄒帥能勸陛下收回成命,為了東部軍的勝利,我們必須要等。”
“好,既然你們都如此,那這個責任,就由本帥替你們承擔,你們說的沒錯,一切都是為了東部軍。”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所有責任本帥一力承擔,還望諸位能夠儘心儘力,守好趙州城。”
“接下來,就看誰能耗得過誰了。”
鄒吾也是拿定了主意,打算直接抗命,畢竟,他是戰場的統帥,東部戰場的情況,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他在等一個戰機,同樣的,對方也在等一個戰機,就看誰能耗得過誰,誰能等的下去。
隻要能等下去,這一戰自然能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