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圍上來的大漢,就知道他們想要乾嘛,眾人沒想到宋文竟敢想在望月樓收拾蘇祁安。
這膽子不是一般大,望月樓能夠排在川都郡前三,自然有它的道理。
彆看望月樓平日沒啥護衛,隻有酒樓掌櫃、雜役,但背後有官家撐腰,一般人還真惹不起。
不過轉念一想,宋文也不是一般人,同樣背景深厚,這次望月樓內怕真的要出事了。
這個時候,除了嶺北縣學子站出來,其他六縣都是保持沉默。
蘇祁安的才華他們佩服,但得罪了宋文、魏雲,真要上前幫忙,還得掂量掂量。
看著將蘇祁安護在中間的嶺北學子,宋文眉頭一挑,冷聲道。
“嗬嗬,你們嶺北縣有些意思啊,怎麼是不是覺得自己有實力得罪我嶺東宋家?”
“行,既然你們想出頭,那就讓本少給你們上一課,替人出頭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用留手,將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給本少丟出去。”
圍上來的凶惡大漢,緊握的雙拳摩擦著,臉上露出冷笑表情。
他們最喜歡的就是對付這種嘴皮子利索的文人,甭管嘴皮子多利索,等挨了拳頭,就知道嘴硬的代價。
嶺北縣學子雖然緊張,但這一刻卻沒有人後退,開玩笑,蘇祁安這種吟出望月四句,堪稱驚世絕句的才華,而且還是出自嶺北縣。
雖然他們是寒門布衣,但對蘇祁安這種同為寒門的驕子,說什麼都要保住他。
就在凶惡大漢的拳頭即將落在眾人腦門時,忽然,一道清朗聲音陡然響起。
“給我住手,嶺東宋家什麼時候這麼張狂了,欺負人都欺負到我嶺北縣了,真當我嶺北縣都是布衣寒門?”
眾人轉頭,隻見一位身穿華麗衣袍,手拿折扇,看上去氣度不凡的青年,攜帶一眾人等從四樓衝了上來。
這些人數量不多,約莫十幾人,但各個都是一身華麗衣袍,那份氣質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這些人正是嶺北縣的權貴豪門。
按理說,權貴豪門和寒門布衣是走不到一塊的,畢竟是兩個無法逾越的階級。
但就衝剛才蘇祁安做出的望月四句,一下子讓這些嶺北權貴學子給折服。
本縣能夠出現這般優秀才子,不僅是嶺北縣之福,他們這些同縣權貴也要沾沾光。
這個時候不去結交,哪怕是腦子被夾了,而宋文卻堂而皇之想對蘇祁安他們動手,這特麼不是變相打臉嶺北縣無人?
這可讓這些當地權貴坐不住,直接衝了上來。
嶺北縣權貴,宋文當然認識,他眉頭一皺,看著為首的領頭人,冷聲道。
“秦淮,怎麼你也想插手此事?”
“宋文,看看你做事多絕?這可不是插手,這是打我嶺北縣的臉!”秦淮不緊不慢道。
宋文冷哼一聲,怒聲道,“秦淮,你少在這裡裝腔作勢,你不過是商賈之家,本少敬你是秀才功名,給你幾分薄麵。”
“就你秦家的底蘊,也配和我宋家相提並論?給你三息,立刻離開,彆不知好歹,如若不然本少連你一同收拾了。”
看著宋文撕破臉皮,秦淮同樣沒有客氣,冷聲道,“哦?我到要看看你對我怎麼不客氣!”
一瞬間,望月樓內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魏雲,卻是站了出來。
他看了眼秦淮,沉聲道,“秦淮,這次我隻要蘇祁安一人,隻要你們嶺北縣退步,我們之間就算過去了,如何?”
魏雲能這麼說,已經是做足了底線,倒不是真的懼怕嶺北縣的這些當地世家,而是不想在縣試前鬨一些麻煩,給自己的叔叔引一些不快。
魏雲這麼退讓,也是有幾分把握的,此次事件不過針對蘇祁安一人,其他人一概不追究,身為世家權貴,孰輕孰重,都是拎得清。
可惜,魏雲千算萬算,卻是算漏了一件事,這件事,彆說魏雲了,哪怕是川都郡守來了,秦淮也不會退。
果然,在魏雲話落不久,秦淮麵帶微笑,隻是搖了搖頭,這個動作就說明一切。
魏雲明了,也不廢話,大手一揮,頓時,身後的大漢,揮動雙拳,直奔秦淮等人麵門而去。
沙包大的拳頭,即將轟中秦淮之時,一根小腿粗般的水火棍,狠狠的拍在惡漢的手背。
啪!啪!啪!
沉悶的擊打聲響起,這些大漢們,下一刻各個捂著手臂哀嚎後退。
一道豪邁聲音響起,“何人敢在望月樓鬨事?是嫌自己命長嗎?”
緊接著,一位滿臉橫肉的衙役,帶著一隊人走了上來。
那股強橫氣勢,一時間倒是把這些惡漢給壓了下去。
看著陡然出現在這裡的衙役,蘇祁安緊繃的臉色也是舒緩下來。
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