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成片成片拔地而起的廂房四周,一大批身穿黑甲的兵士,早早的圍了起來。
每個廂房旁邊,會有兵士定期運勢,最前方的高台,是三位主考官。
從高台一眼掃過,下方的一切儘收眼底,在這種嚴密的監視下,想要作弊根本不可能。
而且一旦作弊被抓,那後果足以讓所有人掂量值不值。
除了廢除當事人的考試資格外,更會剝奪功名身份,嚴重者坐牢,甚至還牽連家族。
所以像作弊這事,基本上很少出現。
看著考場這裡三層外三層的層層嚴密,蘇祁安有些感歎。
“無論在曆朝曆代,果然,科舉是目前最公平的晉升製度,也是朝廷最重視的一件事。”
“難怪老話說的好,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在稍微感歎麵前考點的規模後,蘇祁安和王校尉告彆後,也是大踏步的邁進了眼前考場。
在領取自己的號牌,在衙役的帶領下,穿過好幾層的廂房,終於看到了自己的考點廂房。
蘇祁安廂房的位置,並不算偏,相反,十分顯眼,可以說差不多是正中間。
無論從什麼方位來看,一眼便能看到蘇祁安的身影,而且他的任何舉動,都會在無數人的嚴密監視下。
蘇祁安坐了下來,目光粗略一掃,臉色有些不自然,小聲嘀咕。
“這特麼是故意的吧。”
雖然有些無奈,但蘇祁安還是很快調整好心態,開始研墨。
縣試的科舉,雖然隻有一門,但卻要考一天,從白天到天黑是常態。
畢竟這一門中,涵蓋的東西,哪怕是前世蘇祁安參加的高考的知識量還要大。
光是考卷,粗略看去就有七八十張,這就是為何會在廂房內,安排一個簡易廁所的原因。
要是出現活人被尿憋死的消息,那不得被其他各郡縣嗤笑。
隨著入座研墨,蘇祁安剛開始有些走神的思緒,也是漸漸的進入了狀態。
研墨這東西,看似麻煩,但更多的卻是有助於調整心態。
心態好了,反而一通百通。
墨盤漆黑,蘇祁安深吸一口氣,下一刻拾筆沾墨,隨即開始答題。
縣試考的內容很多,有四書五經、春秋、左傳、禮記等等諸多先賢哲學。
這還不是最難的,難的部分是後麵,會從剛開始讓你從基礎的默背,到後根據特定的事情,引用先賢哲學答題。
這些都不是難事,憑借蘇祁安堪稱神童的大腦,和十多年的寒窗苦讀,任何的先賢書籍都難不倒蘇祁安。
即便無法全中,至少也能答題大半。
六七百位學子同時提筆考試,這等壯觀景象可不多見。
微風吹拂,空氣中都是散發陣陣墨香味,期間夾雜著巡邏兵士的肅殺,二者交彙,彆有一番美感。
這種東西,可能對剛開始初入考場的學子會感到新鮮。
但對高台上那三位主考官來說,卻是稀疏平常。
這三位主考官,除了最中間的是魏雲的叔叔,魏震堂外,在他身側,有兩位白發老者,最引人注目。
兩位老者看年紀都很大了,差不多有六七十,胡須頭發全白,滿臉都是皺紋,儘顯老態。
到了這種年紀,都是在家退休頤養天年的時候,這個時候還能出來,怎麼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這兩位老者還真不是一般人,左邊那位是川都郡有名的大儒,叫林苑之,無論聲望、學識都是頂尖。
而右邊的那位,看上去稍微年輕點,但也有六十,叫鄭嚴明,同樣是大儒,但他身上卻是掛著一個翰林院的身份。
翰林院,是負責編撰、修改大涼各類書籍、史記等諸多手稿的地方。
雖然裡麵的大儒,基本上沒有授予具體官職,也沒有品級,但卻是無數大涼文人大聖地。
因為上到大涼國師、太師,三公、下到各郡縣文官,無一例外的要麼在翰林院學習過,要麼就是有過大儒的授業之恩。
不誇張的說,大涼翰林院是滿朝百官的老師,更是大涼的智囊團。
能夠進入翰林院,是無數文人學子夢寐以求的願望。
隨便一個大儒,哪怕是像退休的林苑之,川都郡守見上一麵,都得客客氣氣的。
就更彆提還在職的鄭嚴明,一場縣試科舉,能夠請動兩位大儒當監考官,足以看出川都郡對此次科舉的重視。
同樣也是給足了嶺北縣麵子。
畢竟,放在以往,像這種規模的縣試,最多出動一位大儒,就算頂天了。
這一下來了兩,而且還有一位是在職的,外人看起來倍有麵,可坐在衙門內的方敬之,卻是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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