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不是彆人,和謝蒼一樣,都是侯爵身份,身份尊貴,不過和謝蒼不同的是,謝蒼的侯爵是正兒八經靠著自己在戰場上,一點一點打上去的。
而他們,則是背靠自己的家境勢力,在軍隊中撈點軍功,升上去的,說白點,就是鍍金。
誰讓這些人家境強大,隨便挑出一位,他們的爺爺、外公,都是國公。
隻要在戰場上,撿撿漏,撈上幾筆軍功,獲封侯爵對他們而言在正常不過了。
對於這些主動打招呼的紈絝侯爺,謝蒼絲毫不感冒,不鹹不淡道,“哪怕各位不來,本侯都不會遲到了,沒工夫和你們在這裡閒聊,本侯有要事和範老商量,各位該乾嘛乾嘛,告辭。”
話落,謝蒼帶著蘇祁安看都沒看這些紈絝侯爺,直接走進了大宅。
謝蒼走遠,臉上掛著笑嗬嗬神色的幾位年輕侯爺,瞬間變了臉色。
其中一人冷聲道,“哼,不就是打了幾場勝仗?裝什麼裝,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就是,良哥,我就說了,這個謝蒼就是油鹽不進的主,不就是背後有那位撐腰,才如此張狂,話說誰家還沒有國公啥的。”
“鄭良哥你看著吧,這次的戰事,就讓他顯擺,最好把他的裂山軍全部搭進去才好,到時候沒了裂山軍,謝蒼還不任由我們拿捏。”
為首的鄭良,含笑的雙眼有著一絲陰翳,但很快恢複,他點點頭,輕聲道。
“嗯,你們說的對,雖然我們有矛盾,但大戰在即,本想著化解以戰事為主,唉,看樣子謝蒼還是老樣子。”
“害,良哥就是太心善了,這種人就是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良哥彆和他計較,走,我們也去看看,這個謝蒼在硬氣什麼。”
身旁的紈絝侯爺一邊向鄭良討好拍馬屁,一邊朝著大宅內走去。
這座大宅內,隻有一個大堂,大堂很大,容納上百人沒啥問題。
在大堂的中間,一座巨大的沙盤放著,占據五分之一的麵積。
沙盤旁,圍著無數的人,為首的是一位頭發花白,看年紀起碼有七十多的老者。
老者身披鎧甲,哪怕上了年紀,但精神矍鑠,雙眼沒有絲毫渾濁,時不時有著精光閃過。
這人便是鎮軍城的城主,範文忠!
同時也是此次負責寧州戰事的主帥,彆看範文忠隻是個將軍,但在場任何人,哪怕是那些紈絝侯爺,見了他,也得收斂張狂性子,尊敬示好。
不為彆的,這個範文忠和他們的爺爺、外公十分相熟,是戰友關係,如果不是當年寧州需要一位威望十足的主將坐鎮。
憑範文忠這麼多年的軍功、政績,成為國公是綽綽有餘。
而範文忠在寧州一待,就是三十年。
而他的那些老兄弟,如今早就成了大涼位高權重的國公,而他這麼多年還隻是一個將軍。
這三十年內,其實隻要範文忠開口,離開寧州是很簡單的事。
但這位老將,為了保證大涼北方邊境安危,從來都沒有開口申請調離。
儘心儘力的為大涼奉獻自己的一切。
也就是範文忠這種為國為民的大義,哪怕他隻是一名將軍,但他的品質,在大涼軍中,任何人看到了,都會叫上一聲老將軍。
也正是因為他這種忠誠,範文忠也是第一個,掌控三十萬軍隊軍權的第一人。
“無論誰造反,範文忠都不會造反!”
這是前朝皇帝,對範文忠的評價,這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
這麼多年過去,寧州在範文忠的治理下,為大涼北方的平穩,做出無可替代的貢獻。
這次的戰事,範文忠是當之無愧的主帥第一人。
無論是謝蒼也好,還是那些想撈軍功的紈絝也罷,在麵對範文忠,都得服服帖帖,不敢造次。
範文忠雙眼聚焦,露出銳利神色,看著麵前的沙盤,而後朗聲道。
“這次大榮南下,再犯寧州,和先前一樣,先以騎兵騷擾,試探我等軍城的兵力,可他們的意圖是什麼?老夫卻看不出來。”
能夠讓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將說出這番話,可想而知這次戰事的麻煩。
通過範文忠的介紹,蘇祁安也是大概了解敵我雙方的兵力。
寧州軍城的確有三十萬的兵力,可並不是彙聚在一起,而是分散在十座軍城。
畢竟寧州地界這麼大,想要保持寧州不失,將兵力分散在各個軍城內,相互配合,才能以最小的代價,發揮軍隊最大的戰力。
軍隊分散,十座軍城的兵力,基本上隻有兩萬,鎮軍城還好,因為地理特殊,有三萬人。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