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困住像鎮軍城這類的防禦大城,使其不能呼應、支援,在派出重兵猛攻其中一座軍城,到時候一座一座逐一纏食,寧州的防禦不過是笑話。
對於寧州防禦體係的弱點,範文忠怎會不知道,三十萬大軍,像釘子一樣,分散寧州各個地方,而且沒有命令,不能主動出擊。
一謂的被動防禦,看似如同銅牆鐵壁,實際上被找到缺陷,到時候就是不堪一擊。
對於這個問題,範文忠不止一次的向朝廷反應,可得到的回複卻是寧州多年防禦體係,都未有失,貿然改動,恐生變動,提出意見駁回。
範文忠有心,但也無奈。
蘇祁安哪裡聽不出朝廷話裡的深層次意思,主動出擊,就需要更大的調動兵權,即便朝廷在相信範文忠。
可兵權這個東西,一但讓武將,特彆還是老武將掌控多了,很難不會有反心。
所以,為了防止有苗頭出現,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掐滅。
蘇祁安看著手中的軍報,耳邊聽著範文忠的講述,那種無奈感也是油然而生。
他們現在能做的,也隻是在其位,儘其責,其他的,就輪不到他們操心。
範文忠能夠對蘇祁安敞開心扉交談,一方麵是蘇祁安的確提供了一些有價值的戰略思路,更重要的卻是,通過交談,範文忠發現蘇祁安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以說,對蘇祁安的改觀可是相當大,期間好幾次都流露出對蘇祁安的招攬。
但每次,都被蘇祁安以眼前戰事為主,無心想其他的給拒絕了。
這裡也幸虧都是範文忠的心腹,這要是換做那些公子哥們,如果範文忠對他們有這種意思,怕是各個想都不想都會答應。
範文忠什麼身份,不說在邊境鎮守多年,威望十足,朝廷的大小武將,哪一個見了,不得稱呼一聲範老。
隻要搭上範老這根線,日後前途不可限量,至少在武將係統內,受到照拂都是應該的。
可蘇祁安卻拒絕了,這不是腦子秀逗了,是啥?
蘇祁安拒絕可不是清高,而是有自己的打算,他的目的從來沒變過。
這次隻是受邀前來,為了還謝蒼恩情,等到戰事結束,蘇祁安還是會返鄉,在東山村積蓄力量,無論發生什麼,都有自保。
至於踏上武將係統,那還是算了,飯要一步步吃,走的太快,太高,勢必會載跟頭。
無論在哪裡,文官也好,武將也罷,隻要有人的地方,都會有勾心鬥角,所以這事,長遠考慮,還是默默發展才是王道。
對於蘇祁安的拒絕,範文忠內心惋惜,但同樣尊重蘇祁安的決定。
對這位才子,內心敬佩更多。
一份份的軍報不斷送來,大堂內的人影開始忙碌著,大榮軍隊早已進攻。
目前來看,四城區的防禦問題不大,隻要按照範文忠的命令,鎮軍城基本沒有失。
至於其他九座軍城,範文忠同樣有應對之策,雖然無法支援,但大榮軍隊不過八萬。
想要真正的攻下軍城,哪裡有那麼容易,他範文忠號稱防禦大師,可不是白叫的。
隻要能承受三輪攻擊,大榮軍隊士氣必定受挫,將其拖入僵持,到那時就是範文忠的主場。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軍報一份份的遞來,一切都是按照範文忠的預料。
十座軍城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攻擊,但都撐過來,損失不大。
範文忠點頭,將手中的軍報放下,走向瞭望台,看著眼下大榮軍隊的進攻,雖然攻擊淩厲,但攻擊卻是很明顯的受挫了。
這個時候,範文忠忽然道,“小蘇啊,你可是皇室之後?”
範文忠的這麼一問,蘇祁安有些愣神。
蘇祁安的確是皇室之後,他的祖上是開國皇帝蘇毅的兄弟,被封永川王。
隻是兩三百年的開枝散葉,到蘇祁安這代,血脈的稀薄,可以忽略不計,所謂的皇親國戚不過是一個笑話。
這事,但凡有了解的,都會知道蘇祁安的身份,但這種身份,說出來隻能是徒增笑料。
所以,無論謝蒼,還是方敬之,都不會拿這事說事。
這個時候範文忠卻提出來,這讓蘇祁安有些不解,但蘇祁安沒有說什麼,微微點頭。
緊接著範文忠的開口,頓時解開了蘇祁安的內心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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