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西城區發生何事,不用葉某多說,你們都清楚,那麼大的動靜,二位大人官硬是一點都聽不到,真是讓葉某佩服。」
「葉某把話放在這裡,要是今日不讓郡守大人出麵給說法,不出三日,昨夜發生之事,便會傳遍州城乃至京都。」
「莫以為葉某在郡城人微言輕,便是好欺負,此事事關性命,倘若不信,大可試試。」
葉重說的聲音很冷,甚至帶著絲絲憤怒,這話說出口,身旁百姓聽的也是覺得沒毛病。
畢竟,事關生死,換做任何人不憤怒,那才見怪了。
葉重的這番話,讓剛才再度安靜的氣氛,瞬間躁動起來。
隱隱看去,大有一副衝擊郡府的架勢,魏震堂看著這幕,目光一冷,就欲指揮衙役,要和葉重等人乾上一場。
雙方的氣氛瞬間緊繃,就在這時,誰也沒發現,在即將爆發的時候,幾道黑影,趁勢進入了郡府…
看著爆發的衝突,關鍵時刻,周漢向前一步,製止了魏震堂。
他的目光緩和,看著葉重,開口道,「葉重,昨夜的西城區刺殺,的確是郡府失職,在這裡,本官向受驚嚇的蘇舉人道歉。」
「但本官也說了,郡守大人連日操勞,感染風寒,郡守大人身體不適,如今這般局麵,絕對不能在受到任何外界衝擊,還請能諒解。」
「本官同時保證,刺殺一事,絕對會作為重點案件去查,但要給我們時間,這個案子一定會給蘇舉人和你,一個滿意交代。」
「你們這般堵在郡府,本身不合律法,彆怪本官沒告誡過你,要是又鬨出什麼事,你擔當不起。」
周漢的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即便是想借機跟風鬨事的,也挑不出理由。
而且能夠讓郡城三把手,說出這種已經服軟的話,就是極限,再多,便過分了。
這點葉重明白,他到這裡的目的,也達到了,葉重自然會見好就收。
葉重拱了拱手,隨便說了幾句,隨即帶人離去。
至於門口的三十多具屍體,早就有衙役開始清理,門口圍觀的百姓,在葉重離去後,也是識趣的離開。
看著葉重遠去的背影,魏震堂的眼皮直跳,雙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噴出來。
冷哼一聲,轉身進了郡府,身旁的周漢,一同跟隨。
二人前後腳剛進,魏震堂憤怒開口,「哼,一個小小的舉人,也敢在我麵前放肆!」
「你說你怎麼安排的,三十幾人,竟然連根毛都沒碰到,就這麼掛了,真是一群豬,一群廢物。」
相比較魏震堂有些失去理智,周漢的情緒比較穩定。
他越過魏震堂,搖了搖頭,冷聲道,「魏大人,莫非你真的以為蘇祁安,隻是普通舉人?」
「本官昨夜派出的可是死士,你應該知道死士的分量,換做你,要是沒有準備,能夠活著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要是你還是這般不理智,本官勸你,要死彆拉我。」
「你!」魏震堂雖然氣惱,但周漢的話,還是讓他清醒幾分。
他走到內院,遠遠的就看到等候再旁的魏雲、周傑。
他冷聲道,「魏雲,你到底調查清楚沒有,這個蘇祁安究竟是什麼人!」
魏雲的內心也是一陣發苦,他又不是蘇祁安肚子裡的蛔蟲,哪裡知道蘇祁安的一舉一動。
而且當初的他,壓根就不把蘇祁安放在眼裡,即便蘇祁安獲得舉人功名,消失半年後,直接滅了嶺東宋家。
但那又如何,郡城和下麵的縣城,可是天壤之彆,蘇祁安即便在足智多謀,終究是小聰明,上不得台麵。
可後麵發生的事情,卻越來越超出魏雲的意料,這個被他視為隨時都能捏死像蟲子一般的家夥,飛速成長到,讓他都瞠目結舌的地步,最後,隱隱超出了他的掌控。
看著滿臉苦笑的魏雲,魏震堂露出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剛準備開口,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內堂深處響起。
「嗬嗬,倒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小舉人,竟然能把一郡的二三把手,搞的焦頭爛額,有意思。」
原本臉色不悅的魏震堂,瞬間臉色大變,下一刻,直接跪拜在地,臉上露出恭敬神色。
不僅是他,就連一向和魏震堂不對付的周漢,也是跪拜下來。
「下官不知世子到來,有失遠迎,還望贖罪。」
仔細看去,內堂深處,有著兩道屏風,屏風後,隱約能看到一位年輕的身影,
對於魏震堂的請罪,屏風後的那人,並不在意,擺了擺手,隨意道。
「無妨,本世子不過是恰巧有事來到川都郡,正好碰上了周傑,順道過來看看。」
「聽聞你們這裡出了一個了不起的才子,說說吧,你們打算怎麼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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