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城牆上,兩位皇子迅速而來,看著鄭良三人,驚恐的朝著城門跑來。
二人對著追來的蘇祁安道,「東山伯,無論你和鄭良有什麼矛盾,自有大涼律法定奪,本王現在命你速速停下。」
「沒錯,東山伯,本王以皇室的身份,命令你停下!一切本王會替你做主。」
蘇哲、蘇泰二人臉色平靜,完全是一副儘在掌握之中。
畢竟,能讓他們二人開口,整個大涼,除了他們的父皇,誰又敢拒絕?
哪怕蘇祁安是皇族成員,但論身份尊貴,還是遠不及二人。
能讓二人出言求情,已經是很給蘇祁安麵子了,蘇祁安要是識時務,就應該知道怎麼做。
但可惜,這次他們卻是看錯人了。
蘇祁安縱馬狂奔,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直接冷聲喝道。
「多謝兩位殿下的好意,但鄭良三人在此次戰事中,嚴重觸犯了軍法,我身為此次戰事總指揮,有權對手下一眾將領處罰!」
「鄭良三人,在潼關所犯之事,按照軍法如何從事?」
「軍法當斬!」身後跟隨的新軍,齊齊大聲喊道。
那聲勢,讓城牆的守軍都有些動容。
能夠讓這位東山伯如此惱怒,哪怕得罪了兩位皇子,也不惜要按照軍法將三人處死,足以說明,他們在這次戰事中,所犯的罪是極其嚴重。
「二位陛下,你們也聽到了,所以,依照軍法,本總指揮判三人死刑!」
話落,蘇祁安手掌一翻,身後的龍膽弓,瞬間被拉開。
「東山伯,你敢!」這時,兩位皇子也急了,連忙大聲製止。
但對於二人的喝斥,蘇祁安視若無睹,弓繩拉開,三箭齊出。
嗖!嗖!嗖!
如同死亡的破風聲,迅速朝著奔逃的三人射去。
感受著背後的寒芒,鄭良的後背瞬間寒毛炸起。
他怎麼都想不到,蘇祁安竟然膽大到,敢無視當今最有權勢的兩位皇子。
這完全是不講規矩,是個瘋子。
鄭良心裡在懊悔也沒用了,此時的他,雙腿帶風,用儘了全身力氣,恨不得立刻回到城內。
瘋狂的大喊,「東山伯,饒我一命,以後我一定為你鞍前馬
後,一定,不…」
鄭良的話說的有些胡言亂語了,不等他說完,有些呱噪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的身體一僵,速度也是慢了下來,低著頭,此時他的胸口,被一根箭矢狠狠貫穿。
他掙紮著,臉上有著濃濃的不甘,雙眼睜的大大的,竭力的朝著前方,不足三十多米的城門走去。
隻是隨著時間流逝,他的眼皮有些沉重,腦海中有著無儘的黑暗。
「我不甘!」
終於,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鄭良發出了他最後的聲音。
砰的一聲。
隨著黑暗徹底襲來,直接倒在了城門前,不僅是他,他的身後不遠,兩名夥伴,同樣死在了路上。
這一刻,剛才還顯得十分熱鬨的城牆守軍,瞬間呆滯。
空氣在這一瞬,直接凝固了,仿佛眾人都斷了生機,死氣沉沉。
但這種凝固並未持續多久,緊接著,被一道帶著撕心裂肺的怒吼打破。
「不!我的良兒!」
眾人抬頭,不知什麼時候,在皇城內的鄭源,竟然來到這裡。
他的聲音帶著悲愴,更是有著濃濃的不甘。
下一刻,他猛的抬頭,目光直視下方的蘇祁安。
雖未言語,但雙眼中是近乎噴湧的無儘殺意。
他對著蘇祁安怒斥道,「都愣著乾嘛!蘇祁安殺我兒,老夫要他以命償命,給我放箭,殺了他!」
現在的鄭源,完全就是上頭了,城牆守軍也能理解,自己的兒子被當麵射殺,換做誰都無法保持理智。
但他們卻無法出發,因為蘇祁安不止是本次戰事的最高總指揮,更是皇族身份。
沒有兩位皇子的發話,他們怎麼敢出手射殺。
真動手了,要是後麵這事被化解了,他們絕對會成為替罪的冤大頭。
鄭國公權勢很大,但射殺皇族的罪名,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兩位皇子臉色鐵青,顯然是被蘇祁安的舉動,給氣到了。
但他們卻沒有一人敢出言,誰也不知道這兩位皇子,究竟在想什麼。
看著遲遲沒有行動的守軍,鄭源那叫一個氣憤,他已經失去理智,直接道。
「好,既然你們怕,行,老夫的府兵何在,傳老夫命令,隻要殺死蘇祁安,一切罪責老夫一人承擔!並且賞銀五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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