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全部撤離,有的是原路返回,有的留了下來,負責京都外圍的安全,有的是和其他軍隊換防。ap.
對於這些援軍,蘇玄庸明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將他們治理的服服帖帖。
絲毫沒有妄動的跡象,畢竟,在經曆了剛才那般戰事後,援軍抵達,京都城內兵力不足。
這時候,要是不及時處理,一不小心弄個摩擦,造成兵變,那就麻煩了。
好在蘇玄庸這麼多年的皇帝,不是白當的,隻用了三日,便化解了這場潛在危急。
至於蘇祁安,就像個透明人,進了城後,在皇城內,安排了一處住處,便沒有任何打擾的意思。
這三天,蘇祁安的日子過得頗為愜意,但他愜意,不代表其他人沒有擔心。
特彆是文宣,當知道他當場將鄭良給射殺,他嚇的臉色都變了。
三天的時間,不斷上奏,想要替蘇祁安求情啥的,彆說他,據說就連九公主都想和蘇玄庸談談。
但蘇玄庸卻是直接拒絕,不止是九公主,像鄭源為首的,這幾日,他們希望處罰蘇祁安的奏折,那是多如牛毛。
整個皇城的一眾權貴,有一個算一個,都知曉了蘇祁安乾的事,無形中,被劃分了兩派。
從目前的態勢來看,是鄭國公一方占據了上風,但奇怪的是,這位陛下,對於眾人的爭執,都是視若無睹。
連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仿佛這事沒有發生過。
其他人不知道陛下什麼心理,但蘇祁安卻能猜到一些。
這事並非不管,隻是有個先後順序,將城外駐紮的援軍解決了,接下來便輪到他了。
看著因為這事,急的有些上躥下跳的文宣,蘇祁安笑著寬慰。
「夫子,你在這樣,學生可沒法好好喝茶哦。」
被蘇祁安打趣,文宣白了他一眼,直接道,「你啊,到了這時候,心態還這麼好,你說你,也挺聰明的,明明有更好的方法解決,為啥非得選擇當中射殺,你這麼做,可真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了。」
「現在的你哦,在京都真是成了名人。」
「嗬嗬,學生覺得成了名人,也挺好的。」
文宣沒有功夫和蘇祁安瞎扯,他起身,有些自言自語道,「不行,這事我還得找楚宰輔商量商量,看看事情有沒有回援的餘地。」
文宣起身準備離去,但被蘇祁安攔了下來,他認真的看著文宣道。
「夫子的好意,學生心領了,而且即便找了楚宰輔,這事也沒那麼容易善,這幾日陛下都沒見你們雙方,已經多
少表明了一些態度。」
「無論這事最終是什麼結果,學生都做好了承擔的準備,有些事就不用麻煩楚宰輔了,畢竟,他的壓力也不小。」
「能入翰林院,成為夫子的親傳,學生十分感激,但還請夫子能夠相信學生,這事學生一定會辦好,絕對不讓夫子失望。」
聽到蘇祁安這麼說,文宣歎了口氣道,「傻孩子,什麼失不失望的,隻要你能好好的,老夫就算拚了這條命,都值得。」
「畢竟,老夫好不容易得到一位衣缽,說什麼都不會放棄,隻要在京都,一切有我呢。」
蘇祁安點頭,看著文宣的目光中,有著深深的感動。
文宣對他的好,是他來大涼誰都無法比擬的,文宣就像一位護犢子的長輩。
蘇祁安說什麼也不會忘了文宣,對他的照拂。
二人有些感歎,就在這時,許久未見的鄭嚴明,手忙腳亂的朝著二人的住所跑來,連忙道。
「夫子、東山伯,陛下有令,召見東山伯。」
「終於來了。」蘇祁安心裡想著。
隨即起身,對著文宣一拜,而後離開。
在經過門口時,蘇祁安看了一眼鄭嚴明,什麼也沒說,笑著點頭,直接離去。
此時的鄭嚴明,內心可是一陣狂跳,蘇祁安做的事,他當然知道。
彆說他了,整個京都都是因為他,而鬨的沸沸揚揚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期待著,這事當今陛下如何處理。
鄭嚴明目送蘇祁安走遠,緊張的內心,終於舒緩一些。
拋開這事的立場,蘇祁安能夠當著鄭國公的麵,執行了軍法,就這點,讓鄭嚴明十分佩服。
越是在京都待久了,才越是能明白,京都的這攤水有多深,
好多事情做起來,那背後一牽扯,一定會扯出一大票的人,可謂是盤根錯節。
想要在京都做一些實事,根本不可能,所有人都默認一個平衡的潛規則。
但蘇祁安就像一顆巨石,狠狠的砸進了一攤死水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就這種膽量,本事,讓鄭嚴明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他也很期待,這事最終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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