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一直覺得,未來的蘇祁安絕對不止眼前的高度,未來的他一定會走的更遠更高,甚至改變大涼的格局…
這種等待,並未等多久,約莫有一刻鐘時間,前方的城牆上,聲音響起。
「州牧大人有令,東山侯一人進城就可,其餘人等,駐紮在城外,並且東山侯進城禁止佩戴任何武器,如有違背,軍法從事。」
這聲音並非是先前那位通報的兵士,聽感覺,應該是一位武將長官。
言語中,明顯帶著幾分不屑。
這話一出,哪怕是黃文彥臉色都變了,更彆提剛才還壓抑火氣的宋彪、二猛。
二人直接衝了出去,對著剛才開口傳令的武將破口大罵。
「禁止攜帶兵器,我呸,他娘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敢這麼對我們侯爺說話。」
「一個小小的州城武將,充其量不過一介高級都尉,也敢對我家侯爺大呼小叫,這年頭真是什麼狗都有,拿著雞毛當令箭,真是開眼了。」
「沒錯,還軍法從事,你他娘的,行的哪門子軍法,彆說你一個小小的都尉,哪怕是你的長官頭子西州牧,都沒這資格讓我家侯爺對你繳械。」
「怎麼真以為一州州牧可以一手遮天?把自己當做皇帝了?在你們州牧眼裡,還有沒有大涼,有沒有大涼皇帝,是要造反嗎?」
「如果想造反,剛好大爺我手癢,正好替陛下鏟除你們這賊。」
宋彪、二猛的一連串的破口大罵,直接把那位州城都尉給罵懵了。
就連後方的蘇祁安、黃文彥也是一臉詫異,會心一笑。
二人的嘴炮,蘇祁安還是了解的,但什麼時候也能如此有理有據,雖然聽起來話很糙,但確實是哪個理。
蘇祁安好歹是朝廷冊封的侯爺,手中擁有軍隊,也是朝廷對每個侯爺公認的待遇。
想要繳械,隻有朝廷發話,根本不是州牧能夠做到的。
特彆還有一個重點,如若拒絕,軍法從事,這軍法,州牧可沒有權利對一方侯爺行事。
侯爺以上級彆犯事,都得通報中央朝廷,得到許可後,手持聖旨才能下令。
就憑一個小小的州城都尉,敢這麼對他說話,沒被打死就算好的。
而宋彪、二猛二人抓住漏洞,對著城牆眾人一陣輸出。
就算州城都尉有理,也沒辦法反駁,這個州城都尉本來想給蘇祁安來個下馬威,借此讓州牧看到他的能力。
誰知道,非但沒能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甚至跳進了對方準備的坑裡。
聽著下方宋彪、二猛的破口大罵
,州城都尉臉色鐵青,但也無法反駁。
他目光閃動,忽然露出一絲狠色,直接下令。
「都他娘愣著乾嘛,這些兵痞要造反,給我射殺他們!」
說著,一把搶過一名弓箭手的弓箭,對著下方嘴炮輸出的宋彪、二猛一箭射出。
箭矢飛快,二人並未發現,等到發現時,箭矢幾乎快到宋彪眼前。
宋彪想抽刀,都是有些來不及了,就在這時,後方,一根箭矢同樣悄無聲息的射出。
兩根箭矢相撞,劃破射來箭矢的箭矢,直接彈開了。
後方,蘇祁安的聲音陡然響起,「彪子、二猛回來。」
二人勒緊馬繩,退了回來,但他們臉色很難看,對著蘇祁安道。
「先生,給我一隊人馬,媽的,這群兔崽子真惡心,玩陰的,看我不砍死他。」
蘇祁安搖搖頭,製止了二人,而後騎著馬,站在西州城二百米的地方。
這是西州城箭手,根本到不了的距離,蘇祁安臉色鐵青,漠然的看著上方射箭的州城都尉,冷聲道。
「這就是你們西州城的待客之道,對吧。」
「哼,東山侯,我敬你是侯爺,才客氣說話,你的下屬太無禮了,剛才不過是警告,要是再有第二次,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州城都尉敢這麼說話,有他說話的底氣,西州城內,足足有五千的兵士,在加上一千的黑魯軍隊,足足六千人。
真要是打起來,憑借地形優勢,東山軍就算再強悍,難道還拿不下他們?
這個東山侯在他看來,也不過是打嘴炮而已,西州城內確實沒有射程超二百米的神箭手。
但東山軍中,難道有嗎?如果有,早就進攻了,也不可能站在二百米開外,說到底這個東山侯也是怕了。
論打嘴炮,他還沒怕過誰。
聽到州城都尉如此叫囂,蘇祁安點點頭,朗聲道,「無禮?好,記住你剛才說的話,本侯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無禮!」
話音落下,蘇祁安抽箭搭弓,站在二百米的位置,對著前方的州城都尉一箭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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