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穆修看都未看那名州城都尉,看來城牆上,對著下方的蘇祁安拱手道。
「真是好久不見,蘇先生,這一彆,先生如今也成了侯爺,真是讓薛某佩服。」
「是啊,蘇某也沒想到,薛家也會成為唐豐的走狗,還真是物是人非啊。」
蘇祁安的嘲諷,薛穆修絲毫不在意,隨意道,「東山侯此言差矣,此乃識時務者為俊傑,薛某為了家族,不過是做了一個最好選擇。」
在二人交流時,緊閉的城門緩緩打開,在蘇祁安的帶領下,一眾大軍緩緩進入了西州城。
剛踏入城內,薛穆修早就帶著一眾兵士,前來迎接。
蘇祁安並沒有下馬,坐在馬背上,對著薛穆修點點頭。
薛穆修見狀,也不惱,笑著道,「能夠再次見到東山侯,真是我等的榮幸,東山侯這邊請,州牧大人怕是等不及了。」
說著,薛穆修就帶著蘇祁安,朝著城內走去。.
坐在馬背上的蘇祁安,臉色漠然,走了沒一會,停了下來,輕聲道。
「州牧大人不露麵,想給本侯一個下馬威,現在又轉口,說期待已久,嗬嗬,不愧是一州州牧,任何話到嘴中,白的也能說成黑的,這口才讓本侯佩服。」
這話讓薛穆修臉色一怔,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臉色一冷,對著身後兵士冷聲道。
「將紀都尉給我抓起來!」
兵士騷動,很快將那名州城都尉抓了起來,薛穆修陪笑道。
「先前在城牆鬨的不愉快,得罪了東山侯,薛某在這裡先賠罪了,但薛某保證,這人之言完全是一家之言,州牧大人並不知曉,更代表不了西州城。」
「如今紀都尉抓了起來,一切全權交給東山侯處理。」
蘇祁安牧目視前方,輕聲道,「以下犯上,妄圖借著混亂,謀害皇族子弟性命,按照大涼律,該當何罪?」
「以下犯上,冒犯皇族者,其罪當斬!」
身後,二猛、宋彪齊齊開口。
這話一出,立刻讓紀都尉臉色大變,連忙對著蘇祁安、薛穆修下跪求情。
「是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東山侯,還望侯爺、薛家主能給小的一個贖罪機會,不要殺小人,饒小的一命啊。」
紀都尉不停磕頭,薛穆修的臉色有些變化,這時候,蘇祁安開口道。
「這事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就是冒犯皇族嘛,蘇某不是個心胸狹窄之人,這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但,就不知道開了這個頭,會不會有人借此機會效仿呢,皇族子弟的威嚴要是挑釁,這後果,薛家主相比比蘇某清楚吧。」
薛穆修目光閃動,對著蘇祁安拱拱手道,「多謝東山侯提醒,薛某知道怎麼做了。」
薛穆修轉身,對著手下兵士直接道,「紀都尉以下犯上,惡意誣告皇族子弟
,其罪當誅,拖下去斬了。」
手下兵士立刻行動,將紀都尉拖了下去,紀都尉掙紮著,無論他怎麼求情,薛穆修都是無動於衷,滿臉冷漠。
看著這幕,紀都尉不在求饒,直接破口大罵,「姓薛的,你們好狠的心,為了討好這個姓蘇的,讓我當替死鬼,我哪怕死,做鬼也不放過你們…」
被紀都尉如此謾罵,薛穆修的臉色鐵青,對著發愣的兵士罵道。
「都愣著乾嘛,如此妖言惑眾,拖下去砍了。」
手下兵士回過神,把紀都尉拖走,謾罵聲不絕於耳,但沒一會,伴隨著人頭落地,紀都尉的謾罵戛然而止。
薛穆修對著蘇祁安尷尬一笑,直接道,「讓東山侯見笑了,東山侯這邊請。」
蘇祁安點頭,帶著一眾人等繼續朝著城內走去,隻是停下腳步的薛穆修,看著蘇祁安的目光,卻是帶著深深的陰翳。
他真的是小看了蘇祁安,才半年時間不見,原本在西州城行事,還有些謹慎的他,如今無論是氣勢上,還是言語交談,都給人一種討不到便宜的感覺。
紀都尉下馬威,蘇祁安也不傻,怎麼可能看不出背後所指,但他聰明就在,沒有點破,隻是給個提醒,就讓借他人手處理了。
和這種人打交道,卻是不能掉以輕心。
此時的西州城街道,沒有一個路人,周邊的店鋪都關門了。
有的。隻是來回巡邏的兵士,他們目光掃視,眼中帶著一股濃濃的殺氣。
這些兵士,應該就是唐豐的私兵,就和死士差不多,隻要一聲令下,甭管是誰,他們都敢出手。
而且越往前走,見到的兵士越多,他們站立兩側,看樣子就像一個口袋,坐等蘇祁安等軍隊走進去。
在經過一個廣場時,蘇祁安停了下來,薛穆修見狀,上前詢問道。
「怎麼了東山侯,在往前不遠,就到了州牧大人替東山侯準備的宴廳啊,千萬不要掃了州牧大人的興致啊。」
蘇祁安遠眺的目光收回,臉色漠然,說道,「我看就在這吧,讓唐豐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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