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東山村、蘇記商行的傷亡也基本出來了。
蘇記商行的人員,傷亡三分之一,現在兩行能聯係的,不到百人。
而東山村這邊,村民們還好,唐豐並未針對這些平民百姓,那場夜襲,傷亡不大,目標針對的是四個護村隊。看書菈
一千人的護村人,如今大約隻剩下兩三百人,傷亡超三分之二。
一隊、二隊死傷過半,三隊、四隊建製被打爛。
也就是說,西州的這一戰,到目前為止,基本上是將蘇祁安建立的勢力全部摧毀了。
可以說,現在的蘇祁安在西州,就是一群東竄西逃,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遊民。
這一戰,蘇祁安損失很大,好在值得慶幸的是,重要的人都還活著。
隻要他們還在,給蘇祁安時間,就一定能卷土重來。
畢竟,當初的他也不過是東山村的小小秀才,身邊沒有一點勢力可言。
而短短兩年發展,便能在西州說的上話,人不怕失敗,就怕沒有重來的勇氣。
在安頓好東山軍後,蘇祁安和周奇、秦子音、陸小婉、童戰、李虎、趙大、葉重等一眾高層開始商量接下來的安排。
此時,被劉信命令,強製勒令返回的唐豐,在半日後,回到了莽荒郡城。
劉信傷勢看似嚴重,但並未傷到要害,經過止血包紮,都不帶休息,坐等唐豐給他一個說法。
和預料的一樣,雙方一見麵,平和的氣氛持續不到一炷香功夫,二人便罵了起來。
雙方爭執的點很簡單,就是關於西州兵的調動。
劉信一直質問唐豐是彆有用心,故意調動西州兵,為的就是想乾點蘇祁安,違抗陛下的旨意。
而唐豐絲毫不虛,直接反駁因為當時事態混亂,並不知道劉信傷勢如何,而且已經確認了射殺劉信的,就是蘇祁安的東山軍。
蘇祁安此舉就是意圖造反,他帶人圍剿,完全有理有據。
就因為這,雙方絲毫不退讓,吵的很凶,都主張對方做錯了。
雙方的爭執持續了有一刻鐘,最終爭執不休,臉色鐵青的劉信,猛的起身,沒有和唐豐繼續爭執,直接放下狠話。
「唐州牧,彆以為你做的事就是天衣無縫,沒人發現,本統領告訴你,最好還是將你的尾巴收起來,要是
被本統領查到了,你也用不著去像陛下解釋,本統領會替陛下親自斬了你!」
「好啊,本州期待劉統領能找到證據,要是沒有,光憑劉統領誣陷一州州牧,你也彆想離開西州。」
對於劉信的狠話,唐豐沒有絲毫退讓,同樣憤而開口。
「行,咱們走著瞧,本統領還是那句話,隻要我在西州一天,沒有我的調令,西州兵你就調不動。」
說完這句話,劉信一腳將房門踢開,大踏步離去。
隻留下目光陰沉的唐豐留在原地,等劉信徹底離開後不久,唐笑從側門溜了進來。
雙方剛才爆發的激烈爭吵,他在隔壁聽的一清二楚。
看著唐豐不悅的臉色,唐笑低聲道,「父親,這個劉信也太狂妄了吧,既然他都將臉皮撕破了,何不我們直接…」
唐笑沒有說完,反而手掌做刀,在脖子麵前滑動著。
唐笑的這個提議,唐豐雖然內心憤怒,但他並未被情緒衝昏頭腦。
搖搖頭,製止了唐笑的想法,彆看雙方剛才鬨的那麼凶。
差點都有動手的打算,但絕對沒到殺人的地步。
很簡單,雙方都沒有證據,指控對方意圖不軌,倘若這時候,雙方有一個出了意外,不用想,另外一個要擔負責任。
劉信怎麼說都是陛下身邊的近衛,要是出事在西州,絕對會引來陛下關注。
一個劉信就已經夠麻煩了,真要是引來其他人,這西州不得被徹底攪亂了。
到時候西州這麼多年隱藏在黑暗角落的事,不得通通翻出來。
這對唐豐可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氣歸氣,對於劉信,不到危機性命時刻,他是不會動他的。
至於劉信說的,沒有他的調令,西州兵不能行動,那就太小看唐豐。
他始終不相信蘇祁安等一眾東山軍消失了,而是藏起來了。
圍剿了那麼久,更是殲滅了他的精銳黑魯,他猜都能猜到,東山軍的傷亡絕對很大。
反正消失的範圍就這麼大,哪怕掘地三尺,早晚也能將他給挖出來。
一旦挖出來了,哪怕不用西州兵,就憑他手中還剩的八千兵士,足夠將蘇祁安等人給一網打儘。
現在,雙方賭的就是最後一口氣,就看鹿死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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