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以蘇祁安現代人的眼光來看,就是純純的邪教組織。
隻是在這落後愚昧的南境交州,圖騰崇拜,各種詭異的自然天氣,正好被這些彆有用心的祭司給利用,是天然絕佳繁衍的沃土。
經過幾百年的發展,估計這群祭司們早就有一套合理的製度安排。
想要摧毀他們,難度很大,蘇祁安眼下可沒這種想法。
畢竟,他也不是聖母心泛濫,怎麼會給自己招惹麻煩。
他來南境的原則隻有一個,默默的發展自己的勢力,無論是祭司還是當地官員,最好不要來招惹他。
如果非得上杆子硬湊,那就彆怪蘇祁安不客氣了。
守城衙役講了這麼多,對蘇祁安的幫助還是很大的。
至少對眼下交州的情況,大概也是了解了一些,不至於像無頭蒼蠅。
在聽了守城衙役的講述後,蘇祁安招呼一聲,帶著眾人進了城。
看著蘇祁安的入城,守城衙役的臉上雖然輕鬆不少,但心裡,不知為何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看著蘇祁安的背影,總覺得這平靜的土城,貌似會因為這些外人來的到來,而引發軒然大波。
守城衙役搖搖頭,將這種不安按捺,他就是個普通的守城門的,就算出了事,也有縣令頂著,和他又有什麼關係了。
很快,他又恢複往常那般隨意模樣。
而入了城的蘇祁安,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相當的簡陋,甚至是破敗。
和西州的縣城相比,卻是天壤之彆,土城內,根本看不到所謂的酒樓、客棧。
即便有,讓人也是大跌眼鏡,是由成片成片的竹子做成的,而且不高,隻有三四樓左右。
竹樓屋簷外,一盞旗子迎風飄揚,赫然寫著酒樓,客棧的名字,不過怎麼看,都覺得有些不搭。
這還算好的了,四周的房屋,商鋪,大部分都是由泥巴燒製成磚,製作的,道路也是坑坑窪窪的。
一場雨後,全是滿地的泥濘,和大小的水溝。
時不時能夠看到,一些獨輪車陷在泥濘中,無數的人影忙碌著。
這土城說實在的,還比不了蘇祁安的東山村,從這一方麵,也能看出交州的落後。
蘇祁安進城,並
沒有直奔土城縣衙,而是尋了一個地勢比較高的攤販,擺的小攤位坐了下來。
無論是多麼貧瘠還是熱鬨的地方,這種小攤販,往往都是消息來源的聚集地。
迎來送往的農民、工匠不少,雖然大多在吹牛逼,但也能聽到最近土城發生的消息。
就比如,因為前段時候突然下的一場狂風暴雨,導致土城種植的糧食,基本上都泡湯了。
今年的收成怕是不怎麼好,據說這是因為惹怒了天上的雨神,土城縣令隻能請附近的小祭司,前來做法。
如果無法平息雨神的憤怒,今年糧食收不上來,怕會增加兩成稅收。
他們對收稅的事,怨氣很大,一年到頭辛苦勞作,才勉強填飽肚子,今年又碰上這種鬼天氣,要是真增加兩成稅收,他們生活都過不去。
怨氣很大,但也隻能在私底下發發牢騷,現在他們隻希望土城小祭司,真的能夠平息雨神的憤怒,讓他們度過眼前難關。
增加的稅收,不止是針對農民,各行各業都有。
這一切都是為了完成上麵的任務,但光為了完成上麵任務,就不管平頭百姓的死活嗎。
有的人在旁邊勸說,讓他們小聲點,要是被聽到,又是少不了一頓打。
坐在攤販旁邊的蘇祁安,一語不發,默默的喝著手中的白水。
這些事,他蘇祁安管不了,也輪不到他管,他隻能當個看客,默默看著事態發展。
在這個攤位上,待了一會,蘇祁安準備起身離開。
聽也聽的差不多了,也該找一找,這位土城縣令聊一聊。
就在蘇祁安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從旁邊泥濘的道路上,一道人影,砰的一聲,直接砸在蘇祁安麵前的桌子上。
一下子,眼前的桌子四分五裂,還好蘇祁安反應比較快,退到一邊,並沒有傷到他。
目光看去,麵前這人是當地百姓,年紀不大,應該不到二十,但他的狀態不算太好。
渾身是傷,頭發披發著,他掙紮著緩緩爬了起來。
就在他起身的時候,遠處一節長鞭,瞬間套住了他的脖子,一個用力,又把他給乾翻在地。
同時,一道低沉帶著不太標準的涼語響起,「跑啊,你倒是跑啊,簽了賣身契,還想跑?該死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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