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馮正也不在保持剛才的做作,白皙的臉龐浮現些許冷笑,那笑容模樣看上去,讓人有種瘮得慌。
馮正輕笑道,「敢問東山侯是什麼時候發現這是個陷阱,又為何會篤定咱家會置東山侯與死地呢。」
「難道東山侯真不想知道陛下在真正的聖旨上,寫的是什麼?」
蘇祁安將手中酒杯放下,輕聲道。「這事太簡單了,但凡隻要稍微調查一下,本侯和唐大人之間的關係,就知道我和他之間,想靠調和完全就是不可能。」
「以唐大人的性子,能夠如此沉得住氣,這麼和善與本侯對話,也算難為唐大人呢。」
「這事彆說本侯了,隨便拉一位本侯手下的兵士,隻要看到本侯進城,就能猜到這十有八九是個鴻門宴。」
「而且仗打到這份上了,就差一步,隻要能拿下西州城,整個西州幾乎就是唾手可得,這樣的好機會,要是唐大人和本侯換一換,我想唐大人也不會放過吞並交州的機會吧。」
馮正看著蘇祁安好久,下一刻,拍了拍手掌,說道,「有意思,這三年的變化,東山侯的變化還挺大啊,就連野心也慢慢有了,咱家現在到能理解了,唐大人一直擔心的顧慮。」
「說什麼如果繼續放任東山侯崛起,此人一定是個危險人物,現在看來,東山侯你的確很危險。」
「嗬嗬,大監過獎了。」
「不過咱家有點不理解,既然你能猜到這次入城是個鴻門宴,你非但不必,反而隻帶著十幾人進城,東山侯難道就這麼有信心,靠著這十幾人能拿下整個西州城?」
「又或者說,這西州城不知不覺中,又被東山侯默默的派人提前潛入,又想來個裡應外合?」
說到這裡,馮正的目光反而打量著身旁的唐豐。
唐豐臉色一變,但很快恢複過來,他剛想要開口說什麼,就被蘇祁安給打斷了。
「嗬嗬,唐大人彆那麼緊張,本侯雖然有一些本事,但真沒到離開三年的前提下,在你的眼皮底下,安排人員潛伏,再來一次裡應外合。」
「如果西州城真有我的人,恐怕唐大人和大監你們,怕也沒資格坐在本侯對麵侃侃而談了。」
「唐大人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裡呢,這次隨我進城的,也就這十二位隨從。」
被蘇祁安這麼一說,唐豐心裡多少有些放鬆,已經連著吃過兩次虧的他,要是蘇祁安在西州城再來第三次,豈不是說他這個西州牧,當的實在是太廢物了。
蘇祁安的這番話,反而激起了馮正對他的好奇,身後的幕簾已經拉開,在蘇祁安的身後,站著一排排手持刀斧的兵士。
這些兵士數量不多,隻有二三十人,但從他們散發凶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些人一定是唐豐在西州最精銳的一批高手。
哪怕是他的貼身護衛,怕都不一定是
這些人的對手。
在唐豐心裡,和蘇祁安的想法是一樣的,在搞暗殺襲擊埋伏這一塊,再多的普通兵士沒什麼用。
能依靠的就是這群在江湖中,有名號的頂尖殺手。
這些殺手,個頂個的在西州,都是絕頂,是唐豐三年以來,在西州大肆搜集,花各種代價,才換來他們的效命。
這些人也是唐豐控製西州大小官員的殺手鐧,那些不聽話的,在這三年時間中,被這批人悄無聲息的給他們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對他們,唐豐可是相當有自信,如果不是馮正對蘇祁安露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並不著急殺他,以唐豐的性子,早就將蘇祁安給砍成肉泥了。
馮正雙臂抱胸,帶著一副好奇神色看著蘇祁安,隨即笑眯眯道。
「咱家很想知道,既然東山侯知道這次進城是非死不可的局,為何還帶著他們進城,莫非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嗬嗬,大監說笑了,本侯哪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在進城前,本侯貌似已經說過了,這次率大軍進城,隻有一個目的,要大監身旁,那位唐大人的命而已。」
蘇祁安說的語氣相當輕鬆,感覺要唐豐的命,就像殺一隻雞那麼簡單。
唐豐臉上帶著冷笑,忍不住開口,「哼哼,幾年沒見,東山侯不但野心漸長,連膽子都越來越大了,想要本州的命,現在的你,還有說這話的資格嗎!」
蘇祁安目光一轉,帶著和善的笑容盯著唐豐道,「唐大人無須生氣嘛,本侯之前不是說過了,試一試不就知道呢。」
「既然唐大人這麼著急,那本侯就滿足唐大人你上路的心願吧。」
「王姑娘,不用客氣,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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