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難看,身體微微顫抖,他知道這事是真鬨大了,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捕快、衙役,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如果不是沒有時間,他必定要好好教訓這些衙役、捕快,一群不長眼的廢物,惹誰不好,竟然惹到這位主頭上,真是找死。
帶隊隊長臉色漠然的對著手下兵士囑咐一聲,將這些丟人的玩意帶走,而他則是緊隨其後,快步跟隨。
走在最前方的蘇祁安,臉色平靜,身邊兩側,不知何時,直屬隊人員早就聚集起來。
一路走來,聲勢浩大,整條街道早就被清空,誰都不敢出現在路中間。
看蘇祁安的氣勢洶洶的架勢,今天絕對有好戲看了。
為了這個由頭,蘇祁安可是等了好久,無論這些衙役、捕快是不是故意的,又或者是巧合,都阻止不了蘇祁安借題發揮。
隻要有人往自己槍口撞,蘇祁安就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隨著隊伍的集結,就在蘇祁安距離州府約莫還有半裡左右,他的眼前,一位州府官員帶著一大批的兵士站著,看樣子是特意等候。
隨著蘇祁安的走近,為首的州府官員抱拳,朗聲道。
“下官越州代州尉陳笑,見過東州監察使,還望監察使止步,有什麼話我們好商量。”
陳笑的話,看起來很客氣,可實際上,卻是點了蘇祁安一道。
如果仔細聽去,陳笑特意著重點了東州監察使五個字,意思很明白,蘇祁安貴為監察使,起碼的尊重還是會給的,但蘇祁安的監察使是東州,職權在東州。
要是在越州,把事鬨大,大家都收不了場,那就按照律法,一個東州監察使可管不到越州之事,這是逾越,重則是可以將其拿下法辦。
這個陳笑,蘇祁安見過幾次,上次來越州,他還隻是一郡的郡守,在越州戰事上也出過一些力,沒想到一年時間不見,就升到代州尉了。
聽到陳笑開口,蘇祁安停了下來,笑吟吟道,“哦,陳代州尉有什麼高見?想如何商量?”
陳笑內心一喜,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警示起了作用,這個蘇祁安果然還是有顧慮的。
隻要有顧慮,一切就好辦,接下來就看他用三寸不爛之舌說服蘇祁安,隻要能夠勸退,想必要不了多久,他頭上的代字就能去掉。
陳笑按捺內心的欲望,隨即不緊不慢道,“監察使大人如此氣勢洶洶,不過是因為州府官吏衝撞了大人,這事下官代表州府向監察使大人賠罪。”33??q??.????
“其二,對衝撞大人的官吏,全部以流放處理,其三,州府另外賠償大人你五萬兩白銀,並且設宴向大人賠罪,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蘇祁安目光閃動,輕聲道,“嘖嘖嘖,陳大人真是好大的手筆啊,兩三言語間,五萬兩白銀說送出去就送出去,就連本使都好生羨慕啊。”
聽到這話,陳笑內心一喜,剛準備繼續說道,就被蘇祁安打斷了。
“五萬兩,放在前線,可以新增多少兵器裝備?能多發前線將士多少軍餉?”
“前方吃緊,你們就在後方緊吃,距離越州之戰不過一年左右,這就是你們越州官場的風氣?”
“這就是朝廷調查團來越州所做的貢獻?教導你們公然行賄本使,真當朝廷法度何在?讓那些死去犧牲的越州將士,如何心安?”
蘇祁安一連串的反問,瞬間讓陳笑臉色一僵,他忽然意識到,這個東山侯,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也不是單純靠錢財就能收買的。
或許是因為在越州官場待久了,總以為什麼事都能靠錢擺平,偏偏碰上了蘇祁安這個硬茬。
陳笑強行恢複神色,抱拳解釋,“監察使大人,聽下官解釋…”
“解釋什麼?你想解釋什麼!”聽你跟本使說,如何行賄?如何靠拿錢擺平事?”
“難怪州府連門都不讓本使進,原來是怕本使戳破你們行賄交易的證據吧。”
蘇祁安聲音不緊不慢,他的身後,忽然多了一把椅子,蘇祁安當著眾人的麵坐了下來,繼續侃侃而談。
“嗬嗬,原來朝廷派出的調查團,監察禦史,調查的就好如何大肆受賄,縱容手下官員欺壓百姓,今日本使真是開了眼界啊。”
“什麼狗屁調查團,什麼狗屁監察禦史,不過是依仗陛下的信任,在地方肆意妄為,和你們這些官員狼狽為奸。”
“本使可真替你們感到羞愧啊,真是好一個監察禦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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