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兵的近戰肉搏,確實打的扶桑水師有些招架不住,但身為扶桑水師最優秀將領之一的藤原真一,什麼場麵沒見過,很快鎮定下來,而後命人迅速反擊。
越州兵的悍不畏死,同樣的,扶桑武士個個也是如此,經過短暫的慌亂後,他們迅速組織起來,準備反擊。
手持刀盾,不在拘謹先前的抵抗,迅速後撤,把強行登陸上船的越州兵放過來。
對方既然要和他們打近戰,他們也不怵,論近戰,鹿死誰手還不知呢。
同時,命令戰船緩緩移動,拉開雙方的距離,以強力掙斷箭繩的束縛,而上船的越州兵,就像甕中之鱉,在想逃跑根本無路可退。
越州兵的突襲,打了藤原真一一個措手不及,但既然來了,全部露麵了,那就真刀真槍的乾上一場,看看所謂的越州水師究竟有多厲害。
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多的越州兵上船,雙方直接在船上打開。
站在指揮艙的藤原真一,看著眼前激烈的戰況,有條不紊的下達各種命令。
他的目光遠眺,一直看著前方最遠的一艘戰船,那是越州水師的旗艦船,雖然距離遙遠,但隱約還是能夠看到船頭上,一位青年的人影屹立船頭。
他的四周,站滿了一大幫保護他的兵士,看身形,架勢,大概就能猜到此人多半就是那位監察使,蘇祁安。
身為統領東州戰事的最高負責人,不懼危險衝在最前方,藤原真一多少還是挺佩服此人。
以身作則,以己做表率,難怪這些手下兵士,各個嗷嗷直叫,悍不畏死的衝鋒。
在戰場上,雖一語不發,但就站在最前線,隻要讓手下兵士看到自己身影,就能激發兵士的血性。
對這,藤原真一還是很了解的,他沒想到,在日漸衰敗的大涼內,還有這等為數不多的優秀將領。
越是這樣,藤原真一對這個監察使,越感興趣,說什麼也要將其活捉。
在他的命令下,身後多艘戰船,迅速拉開距離,船體火炮、火箭,瞄準蘇祁安乘坐的旗艦就是一輪齊射。
巨大的爆炸聲,夾雜著翻湧的浪花響徹,在火炮的掩護下,幾艘已經擺脫登陸上船的扶桑戰船,迅速朝著旗艦衝去。
他們知道,隻要能將蘇祁安乘坐的旗艦打掉,不說這一仗能勝,起碼能打掉對方一半以上的士氣。
一旦旗艦被擊沉,絕對是一個重大的打擊,想要打破僵局,就得兵棋險招。
開足馬力的扶桑戰船,迅速朝著越州旗艦而去,他們的主意打的很好,但越州水師同樣也是這麼想的。
就在扶桑水師距離越州旗艦越來越近,忽然,他們的兩側,忽然衝出三四艘越州戰船。
雙方二話不說,直接開打,一下子這處戰圈又陷入激戰中,一時間雙方水師,再度陷入僵持。
你來我往,打的好不熱鬨,與此同時,誰也沒發現,在雙方水師爆發戰鬥的這塊海域的附近,幾艘約莫隻能承載十幾人的小船,借助著彌漫的煙霧,緩緩駛離這處海域,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看他們去的方向,應該是吳定國、蘇勇和酒井次郎爆發的戰鬥海域。
等到暫時遠離的危險,其中一艘小船上,一位青年從船艙內走了出來,此人不是彆人,正是蘇祁安。
誰也想到,前去越州支援的蘇祁安,竟然沒有和越州水師一同而來。
而是在埋伏海域,爆發激戰後,悄悄乘坐幾艘小船,悄然離去。
蘇祁安去越州的求援,隨著戰事打響,基本上不是什麼秘密。
求到越州水師的援助後,蘇祁安在來的路上,思量再三,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將兩萬的越州水師全部交給周泰指揮,而他則帶著心腹眾人,跟在後麵,一旦戰事開打,他會離開帶人離開。
被人發現求援,而後大搖大擺的帶人回防,可以說自己的所有路線,但凡有心人,都會全部掌握。
這要是放在平時,蘇祁安不覺得有什麼,可這是戰事,是決定東州能否平定海盜倭寇的重要一戰,自己的蹤跡被敵人掌握,這是最愚蠢的事。
而結合目前的幾處戰場來看,雙方都在尋求戰機,打開僵持的突破口。
而眼下最能打開突破口的戰場,正是吳定國、謝蒼和酒井次郎之間的戰鬥。
隻要能突破,剩餘的東州水師,就能和登島作戰的謝蒼部隊合圍,到時候拿下舟山島綽綽有餘。
一處、兩處戰場被破,到時候,回過頭再來收拾藤原真一的扶桑水師,就是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