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克圖搖頭,露出無辜神色道,“王都護這話有失偏頗,這不叫趁人之危,而是順從民意,否則本盟主也不可能如此順利的坐上盟主位置。”
“西域諸國弱小,總要有人替他們出頭撐腰,本盟主不才,實在不願見到諸國百姓受苦,這才不得出兵甘州,想提醒大涼,凡事不要做的太過分。”
“用你們大涼話說,過猶不及,一旦過頭了,我西域聯盟雖弱小,但絕非可欺。”
“哼哼,之前怎麼沒發現你有如此口舌,真是好一番顛倒黑白,今天本都護算是開了眼界。”
王震山臉上露出冷笑,而後繼續道,“那好,既然你是順從民意,難道西域百姓的民意,就是讓你攻陷月昭國都,挾持月昭孤兒寡母,扶你上位,在勾結大榮,集結兵力,對甘、蒙二州入侵?”
“如果這是你們西域百姓的民意,那本都護倒是不介意派兵,去西域諸國好好談一下呢。”
“畢竟,老夫也有好久沒有去西域諸國走一遭呢,這麼多年過去了,怕有些人分不清誰是大小王,不敲打下,怕是要翻天。”
感受著王震山話語的威脅,薩克圖嗬嗬一笑,並未多說什麼。
的確,真論大涼西北二州的戰鬥力,整個西域諸國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之前爆發的小規模衝突中,基本上除了剛開始的突襲,取得了一些不大的勝果。
後麵的幾場出兵襲擊,不僅沒能擴大戰果,自己還損失了不少人,這也是王震山為何敢帶千騎來赴會的原因。
彆看雙方都有千人左右,真要是一聲令下,麵對麵的交手,他這邊的人,最多一刻鐘就得被王震山帶來的騎兵給擊潰。
大涼騎兵威名,可不是隨便說說,哪怕麵對北方大榮,也絲毫不怵,這也是為何僅靠幾萬人,就能威懾西域諸國多年不敢動的重要原因。
雖然打不過,但薩克圖也不是雛,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想當初他的起家,隻有十八具弓和身邊十幾個兄弟。
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經曆的生死不比眼前的王震山要少,要是真怕了,他也不可能敢約王震山和談。
看著一語不發,臉上掛著笑容的薩克斯,王震山沒有廢話意思,直接道。
“該說的,該聊的,也都聽了,老夫也看出來了,今日的和談是沒有什麼結果,你也甭在老夫麵前耍什麼心思,你還嫩著點。”
“老夫今日和你見麵,願意和你和談,完全是看在三公主的顏麵,以及西域百姓想要和平的心意上,才給你一個機會。”
“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我看接下來也沒什麼好說的,那就在手中見真章吧,看誰能夠打服誰,告辭。”
王震山說的很乾脆,丟下這句話後,看都未看薩克圖的臉色,隨即起身就走。
就在他轉身之際,薩克斯身後的一位副將忍不住怒斥道。
“老東西,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敢這麼對我們盟主,想死不成!今天沒有盟主的話,老子看你走的出去!”
下一刻,這名副將二話不說,直接抽弓搭箭,直接瞄準王震山的後背。
對這人的威脅,王震山就像沒聽到一般,就在副將還想怒聲大喝時,忽然,一道寒光伴隨著風聲戛然而過。
當眾人回過神來,發現,剛才還大聲喝斥的副將,他的胸膛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大刀。
他下意識的低著頭,眼中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張嘴想說什麼,可汩汩的鮮血從喉嚨噴出,堵住了他的話。33??q??.????
他雙方用力,想將手中的箭矢射出去,可他的生機迅速流逝,腦海中無儘的黑暗湧來,四肢無力,睜著眼睛死死盯著前方,手掌伸出的王震山。
而後在眾人的注視下,直挺挺的栽倒地上,徹底沒了生機。
整個草亭內,一下子安靜不少,不一會,王震山活動著自己的手臂,淡淡的聲音隨之響起。
“哎,年紀大了,就是容易聽不得一些不好聽的話,沒辦法沒控製住,我想薩克圖盟主應該不會怪罪老夫吧。”
“對了,忘了給薩克圖盟主說一句了,老夫平生最不喜有人用兵器指我,如果各位有不服的,想找老夫切磋,老夫可以陪你們玩玩。”
“隻不過不保證,下一次的幸運兒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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