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乾什麼?你這樣的行動太衝動了。這樣出去你會很危險,你知道不知道?”
雖然說與仇烈火隻是一對名義上的“假夫妻”,但花兒的口氣卻很像仇烈火真正的老婆。
“不行!現在就必須要殺鬼子祭槍!要不然我這口氣真的咽不下去!”
“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開什麼玩笑!?你去,我是殺鬼子,還是照顧你!?”
“咱倆還是不是夫妻!?”
“是——夫妻——嗎?”
“好像隻是為了鬥鬼子的需要吧。”
“不管怎麼說,咱倆有個夫妻之名,就算是有緣分,就算是要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花兒說的斬釘截鐵。
“再說,這日本鬼子真是太不是人了!我也看不下去了!我也現在恨不得就出去殺鬼子給咱們的戰友報仇!”
“你會不會打槍?”仇烈火問。
“會不會打槍?你也真是門縫裡看人,把人給瞧扁了。”花兒說完,從仇烈火的裝備彈藥箱子裡拽出來兩條上滿子彈的子彈帶,嘩啦啦全部斜挎在身上,然後,又從仇烈火的槍架上挑了把槍,抱起來就走。
“你行嗎?”
花兒這幾下子把仇烈火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因為花兒抱的是一把捷克輕機槍,這機槍名義上帶個“輕”字,其實有著相當重的分量,正常情況下一個男人拿著都有些費勁,但仇烈火沒有想到的是花兒竟然選擇了這把槍,而且看樣子抱著跑還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這令仇烈火對花兒也不禁刮目相看了。
心說,以她這身子蠻力,也許自己不出手相救,她也不至於死在黃裁縫的手裡,但想來想去還是救她救的對,因為單獨一個黃裁縫也許不能製服花兒,再加上個李大賴就不好說了。
“呦嗬!你看什麼看呢!?我從小就隨著爺爺在這大山裡打獵,我爺爺是這大山裡最厲害的獵手,他把我當男孩子培養從來就不嬌慣我,我也跟他學會了一手好槍法,有時爺爺打了很多很重的獵物,都是我背回來的。”
“所以,這日久天長也煉成負重能力和好槍法。”
“厲害,姑娘確實體力不俗。”望著全身套著兩圈子彈帶,懷裡還抱著一把捷克輕機槍的花兒,仇烈火也隻能表示欽佩。
“一會兒到底誰殺的鬼子多還不一定呢。”
花兒的神情也有些得意。
“小鬼子確實沒有人性,豬狗不如,但我不同意你為了泄憤而盲目行動,我要讓你跟我一起走,去筆架山打一次伏擊。”
花兒的神情儼然是一個指揮官了。
“我仇烈火,從來都隻按照自己的意誌行事。”仇烈火再次重申他的性格。
“拉倒吧,彆耍酷了!大哥,就當是你還抗聯曾經救你命的人情吧。筆架山是從鶴崗集市進入抗聯密營的必經之路,經過我們的報信兒,相信抗聯的戰友們一定已經轉移,而黃裁縫既已叛變,肯定也會把所知道的密營方向泄出來,鬼子們一定會進山偷襲,如果我們能夠截擊他們的進山要道,就會為抗聯的轉移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