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兩顆退燒藥,一會兒你再吃一顆消炎……”
陳婉卿拿著藥和水杯走過來放到了茶幾上。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了宋寧昭手裡的那張邀請函了。
旁邊是被拆開的快遞信封——陳婉卿的臉頓時就垮了“小學思想品德課沒教過你私拆他人的信件是不道德的?”
陳婉卿一邊說,一邊從宋寧昭手裡搶過了邀請函。
宋寧昭聳聳肩膀,理直氣壯地說“我沒上過小學。”
陳婉卿“……”
宋寧昭“他跟彆人的訂婚邀請函你也這麼寶貝啊?”
陳婉卿咬牙切齒“吃你的藥。”
宋寧昭唔了一聲,端起水杯把退燒藥吃了下去。
退燒藥和消炎藥得隔半個小時再吃,所以他沒動消炎藥。
陳婉卿沒想到這個快遞最後竟然是宋寧昭給她拆開的。
邀請函設計得很用心,從細節上就能看出來宋家對這場聯姻有多麼重視。
陳婉卿盯著宋炎成和阮幸的名字,眼眶酸脹得不行。
其實今天她有很多機會拆這個快遞,但是一直都沒去拆,因為潛意識裡就想著要逃避。
她自己也很鄙視這樣的自己,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麵對一切事情都能堅若磐石的人。
她隻是個普通人,不是神仙,說不難過那也是嘴上逞能,心情如何,隻有自己最清楚。
陳婉卿盯著邀請函上的那兩個名字看得走神,根本不知道宋寧昭是什麼時候朝著她走過來的。
她隻是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捏住抬了起來,然後就對上了宋寧昭那雙含笑的眼睛。
四目相對,他戲謔地問“這是要哭了?”
陳婉卿眼眶確實很酸,但她沒有哭出來。
被宋寧昭這麼一說,陳婉卿有種被人戳穿了心思惱羞成怒的感覺,“你他媽哪隻眼睛看到我哭了。”
宋寧昭沒鬆開她的下巴,另外一隻手摸了摸她的眼角。
確實沒有眼淚,很乾燥。
雖然她一副下一秒鐘就要哭出來的樣子,不過這會兒沒流淚,宋寧昭還是很滿意的。
“嗯,沒哭最好。”宋寧昭說,“你要是當著我的麵兒為了他哭,我也不知道我會怎麼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