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卿直接不理渠嶺了,轉身就走。
跟渠嶺碰過麵之後,陳婉卿心情有些亂——
她初一那天問過宋寧昭渠嶺的事兒,他沒承認,還反問她渠嶺是誰。
既然是他做的,他為什麼不承認?
如果那天晚上在金樽救下她是舉手之勞,那找渠嶺呢?
總不能又是順便吧?
他從來不是為了無關緊要的事兒浪費時間的人。
那個答案,陳婉卿暫時沒有勇氣去想了。
陳婉卿腦子裡盤旋著各種各樣的想法,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和宋炎成碰了麵。
看到宋炎成穿著看守所的衣服時坐在對麵的時候,陳婉卿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跟宋炎成熱戀的時候,哪裡有想過,有朝一日他們兩個人會在這種地方見麵?
宋炎成也算是養尊處優的少爺了,雖然沒有宋寧昭那麼嬌氣,但他從小到大也沒怎麼吃過苦。
看守所的條件,對他來說,還是太艱難了點兒。
隻不過幾天的時間,宋炎成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人在這種地方呆著,心態也是會扭曲的。
更何況,宋炎成的心態本來就扭曲了。
看到陳婉卿之後,宋炎成竟然直接問她“那天晚上你跟宋寧昭睡了?”
陳婉卿聽見這個問題,仿佛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陳婉卿諷刺地笑了幾聲,然後她問宋炎成“究竟是誰給你這麼大臉的?”
“腦子不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我跟你分手幾年了,你他媽還當我是你的東西,張嘴閉嘴就管我跟誰睡覺,關你屁事兒?”
陳婉卿滿眼都是厭惡,她現在真的是看到宋炎成就覺得惡心。
不是愛而不得因愛生恨,就是單純地惡心。
“我今天過來隻是想告訴你,等著把牢底坐穿吧。”陳婉卿說,“我不會放過你。”
宋炎成“宋家不會放棄我,你要跟宋家作對?”
陳婉卿嗬了一聲,“宋家現在是誰說了算?老爺子的話如果有用,你還需要在這個破地方呆這麼多天?”
“輸了就是輸了,彆自我安慰了。”
陳婉卿很清楚宋炎成的痛點在哪裡,他一直都想贏宋寧昭,但最後還是成了宋寧昭的手下敗將。
現在宋氏到了宋寧昭手上,宋家遲早有一天也是宋寧昭說了算的。
宋炎成如此嫉妒宋寧昭,內心自然憤憤不平。
果然,聽見陳婉卿這麼說,宋炎成的臉色頓時猙獰扭曲了起來,他紅著眼睛看著陳婉卿,咬牙切齒道“都是因為他。”
“如果他沒有出生,如果他早早生病死了,我就不會是今天這樣。”
宋炎成眼底翻湧著滔天的恨意。
如果意念能殺人,宋寧昭現在估計已經被宋炎成殺過無數次了。
陳婉卿聽見宋炎成這話隻覺得離譜,她嗤笑了一聲,毫不留情拆穿他“隻有懦夫才會把自己失敗的理由都歸結到彆人身上,就算沒有宋寧昭也不會是你。”
“不過有一點你倒是沒說錯。”陳婉卿說,“你就是比不過宋寧昭,從裡到外,每個地方都不如他。”
“……你就這麼愛他?!”宋炎成心態崩得更厲害了。
長久以來,陳婉卿算是他自我安慰的一個工具。
尤其是在知道陳婉卿跟宋寧昭在一起之後,宋炎成經常會想,宋寧昭再厲害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撿了他不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