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昭陳婉卿!
她剛剛動手脫掉了上身的衣服,洗手間的門突然又被推開了——
林潞野身上隻穿了一件內衣,她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
徐禦一推門進來,入眼的就是她白得晃眼的皮膚,和她胳膊和胸口的紋身。
以前跟她做的時候,徐禦最喜歡啃她的紋身,在她的皮膚上咬出來一排又一排的齒痕,以此來宣誓自己的主權。
每到這個時候,林潞野就會罵他是狗。
然後他就會咬得更狠。
那些旖旎的畫麵從腦海中閃過,徐禦喉嚨裡竄上了一陣熱流,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林潞野的胸口,視線怎麼都收不回來了。
“滾出去。”林潞野看到徐禦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雖然他們兩個人不是什麼正當的戀愛關係,可怎麼著都有過幾年的相處。
說不好聽點兒,睡了那麼些年,她怎麼可能不明白徐禦發情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徐禦的字典裡向來沒有“尊重”這個詞兒,因此林潞野也沒打算尊重他。
突然被林潞野罵了,徐禦下意識地就要發脾氣。
話到了嘴邊,又憋了回去。
好半天,徐禦才生硬地擠出來一句話“需要幫忙不?”
“不需要。”林潞野不耐煩,重複一遍“滾。”
徐禦“哦”了一聲,關門滾了。
他站在洗手間門外,抬起手來揉著額頭,心裡憋屈得不行,好像憋了一肚子的火。
長這麼大,他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林潞野匆忙穿上了病號服,她正想著辦法要出去的時候,方敬之回來了。
聽見方敬之的聲音,林潞野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方敬之在病房裡看到徐禦並不意外,他問徐禦“小野呢?”
徐禦看了一眼洗手間的門。
方敬之頓時便明白了,他抬起手敲了敲門,“小野,我可以進去嗎?”
徐禦在旁邊看著方敬之的舉措,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方敬之竟然還敲門——
徐禦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己和方敬之的差距。
其實他在外一向很有禮貌,但好像麵對林潞野的時候,平時的教養突然就不見了。
就比如剛才,他完全沒有敲門。難怪林潞野會讓他滾。
“嗯,可以。”林潞野跟方敬之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她也不會讓方敬之滾。
徐禦的拳頭又握緊了,他有些懊惱,這種基礎的禮貌,他對彆人可以做得很好,怎麼麵對林潞野的時候,突然就跟失憶了似的?
方敬之進來之後,就看到了林潞野換下來的帶血的褲子,還有一旁的衛生巾。
方敬之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了。
他算了算日子,林潞野的確是應該在這兩天來例假的。
他最近太忙,竟然給忘記了。
因為林潞野有痛經的習慣,所以方敬之會記下她的周期,這樣方便照顧她的生活起居。
“我這次沒記住日子,抱歉。”方敬之把林潞野抱了起來。
他也沒去問林潞野衛生巾是誰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