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昭陳婉卿!
如果夠喜歡一個人,無論對方說什麼都不會覺得煩,相反還會覺得很甜蜜。
林潞野聽著方敬之的關心,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好,你也忙完了就早點兒休息。”
“嗯,聽你的。”
方敬之的聲音又縱容又溫柔,他一用這個腔調說話,林潞野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這樣寵過,
以前看到彆人被寵,她並不太理解,也不敢去肖想自己有朝一日能享受同樣的待遇。
可是現在,方敬之給她了。
徐禦跟在林潞野身後,保持了一段距離,所以不太聽得清林潞野說了什麼,隻是能聽見幾個冒出來的關鍵詞。
但,這樣已經夠了,
僅僅憑著幾個詞兒,他已經能感受到林潞野有多高興了。
那是他們兩個人認識這三四年的時間裡,她從未有過的開心。
她在他麵前,彆說這樣幸福沉浸的狀態了,連笑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這個認知又一次讓徐禦挫敗了起來——
他真的有那麼差勁兒嗎?
在他身邊的時候,她真的一次都沒有開心過嗎?
徐禦努力地想要從記憶裡搜尋他們兩個人類似的片段,可絞儘腦汁都想不起來。
他能想到的,都是那些對弈,爭吵,威脅,你來我往的纏鬥。
林潞野在他麵前隻有兩種狀態,要麼就是冷臉,無論他說什麼都不搭理;
要麼就是被他威脅,低聲下氣,但也能一眼看出來是被迫的。
不管是哪一種,她的狀態都像是豎起刺的刺蝟,
他可以得到她的身體,但是永遠觸碰不到她的心。
徐禦跟了林潞野一路。方敬之安排了司機接林潞野下課,徐禦便開車跟了上去。
最後,徐禦把車停在了方家彆墅外麵的那條路上。
車靠在路邊之後,徐禦撐著方向盤,低下了頭。
這會兒再跟進去,沒什麼意義了。
他又不能出現在她麵前,一看到方家的院子,免不了又想起上一次她跟方敬之在這裡做過的事情。
徐禦停了車在路邊呆了二十來分鐘,最後又回了酒店。
方敬之這次來墨爾本見的,也是當地的華商,
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雖然常年在澳洲,但依然是酒桌文化的狂熱愛好者。
方敬之過來和他談生意,少不了被灌,而且是往死裡灌。
他們這種人熱衷於用喝酒來表達自己對另外一個人的喜歡,這老板倒也不為難彆人,就專門指著方敬之一個人灌。
方敬之酒量是不錯,但也架不住這個喝法。
鐘苜跟他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看見這老板這麼灌著方敬之,最終還是忍不住了。
鐘苜站出來跟那個老板說“楚總,我來跟您喝吧,方總他怕是已經多了。”
“那怎麼行。”楚總大手一揮,不肯同意,他看了一眼鐘苜,笑眯眯地的跟方敬之開玩笑說“敬之,你這手下倒是對你忠心耿耿啊,該不會是,對你有意思吧!”
楚總平時肯定是不會說這種話的,但現在喝酒上了頭,也管不了自己的話是否不合時宜,不過腦子,就這麼說出來了。
但鐘苜是清醒著的,她忙出來否認“楚總,你誤會了,方總是我老板,員工替老板著想是應該的。”
楚總笑著,目光曖昧地從他們兩個人身上掃過。
楚總最終還是沒跟鐘苜喝,拉著方敬之又喝了好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