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吧。”方敬之並沒有反駁,“所以我不是最適合你的人,我們分手是正確的決定。”
扯皮了這麼久,方敬之沒什麼耐心了,他看了一眼時間,問她“露露在哪裡?我要見她。”
鐘苜嗬嗬笑了一聲,她起身,走到了方敬之的身邊,突然抱住了他,湊上去就要親他的臉,方敬之皺著眉躲開了,他沉聲提醒鐘苜“不要讓我更討厭你。”
“原來你現在不討厭我嗎?”鐘苜自言自語道,“我以為你已經對我厭惡透頂了。”
“如果你繼續下去,我的確會對你厭惡透頂。”方敬之看著鐘苜,聲音冰冷,“帶我去看露露。”
“我可以帶你去看露露,前提是你得跟林潞野分手。”鐘苜提了更加過分的要求,她好像沒覺得自己提這要求不合適,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
方敬之的臉更陰沉了,“不要得寸進尺,鐘苜。”
喊她名字的時候,已經帶了警告的意思。
鐘苜已經猜到他不會這樣做了,她輕輕笑了起來,“我開玩笑的,你何必把厭惡表現得這麼明顯。走吧,我帶你上去。”
她一瞬間變得很好說話,前後態度差異太大,方敬之不得不戒備,狐疑地看著她。
鐘苜迎上了他的目光,“你這麼不信任我嗎?我帶你上去,你都要用如此防備的眼神看我。”
方敬之沒回答。他為什麼這樣防備她,她心裡難道不清楚原因嗎?
鐘苜很大方在前麵帶路,方敬之跟著一塊兒上去了,他腦袋裡念想著的都是露露,沒注意到鐘苜在前麵擺弄東西的動作。
家裡中央空調溫度很低,鐘苜身上穿著長袖長褲,她從褲子的兜裡掏出了一把槍,藏在了袖口。
既然已經鋌而走險把方敬之騙過來了,她就不可能輕易讓他離開——
露露不僅是徐禦的最後一張牌,也是她的。
很快,兩人來到了臥室門口。
鐘苜打開了門,方敬之剛跟著進去,就看到被綁在椅子上、昏迷中的露露。
露露小時候身體不好,個頭比同齡人矮了許多,又很瘦,被這樣捆著,看起來特彆可憐。
雖然方敬之之前並沒有見過露露,但愛屋及烏,林潞野疼愛的孩子,他自然也是無比心疼的。
方敬之甚至都沒去問鐘苜,徑自朝露露走了過去,準備給她解開身上的繩子。
鐘苜見狀,搶先一步走上去,擋在了方敬之的麵前。
方敬之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他正準備開口問鐘苜“你到底想怎麼樣”的時候,鐘苜突然從袖口拿出了槍,對準了露露的太陽穴。
方敬之的聲音慌了“你要乾什麼?”
聲音已經暴露了他的擔憂,鐘苜知道,這是談判的最佳時機,人慌張的時候,是不會花太多時間權衡利弊思考的。
她保持著這個姿勢抵著露露的太陽穴,隨後去看方敬之“隻要你答應娶我,我就不動她,我說到做到。”
方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