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撬動嗎?”
“需要你的幫助,來搭把手。”
“可是這裡除了寒冰柱再沒有其他的東西,寒冰柱可是我萬萬拿不動的,胳膊會冰凍會斷掉的!”
“既然如此,你就負責推這塊巨石吧,你聽到通道內的寒冷風聲了嗎?我總覺得外麵的冰雪世界與通道洞口被打開有著莫大的關聯,並非傳聞那樣,拂塵廟觀容得煙雨,容不下瑞雪的說法完全不符合實際。”
“但是這個世界本就有很多事情是事實解釋不通的。”
“我承認麟山很特彆,但就在我剛才靠近無人機,用臭豆乾將它擊落時,無意間抓了一把雪花,但它們並沒有在我的掌心融化。”金天伸出右手,一團白雪純白如斯,“可是按照人的正常體溫,雪會瞬間開始發生融化,但以我的體溫,雪花非但沒有融化,然而這片雪地收縮了一下。”金天屏息道:“僅僅一瞬間,它們之間似乎是一個整體,緊密相連。”
“你能夠看到雪地的收縮?哈哈,彆逗我了好嗎,我觀水觀酒無微不至,這麼大的雪地如果變化,必然逃不出我的法眼。”
“如果一個人開始變得挑剔,那麼拙劣又怎麼能夠進入他的視野呢?”
陳老六的笑容有些僵硬,仔細一琢磨,這番話好像有很多的道理,自釀酒以來,無非隻是循環往複的一種規律性觀察,讓酒成為規律中的一部分,是在自身標準釀酒法裡釀成好酒的主要辦法,工藝不變,精益求精,雖然偶爾也會創新些新玩意兒,不過也隻是普普通通規則之上的東西,但就新材料新東西而言,卻是有些捉摸不住,受到金天的提醒,陳老六忽然陷入一種沉思,一口喘息久久噴吐不息,“受教了,也許是我嗜酒如命的癖好喪失了我陰察秋毫的能力。”
“其實你並沒有丟失,當你抓起一把雪花的時候,你會相信我所說的是對的,如果將這一片雪花放置在通道之中,那麼整個麟山的雪花也會跟隨震顫,也許能夠看到麟山脫下白雪的盛景。”
“這個,我倒不信,一片雪花還能引起這麼大的動靜?打賭!不,還是不打賭了,我現在錢袋裡沒有一個金幣,從來都是彆人欠我的債,可如今為了一次打賭欠了你的債,那可是汙蔑我陳老六人格是不恥的行為!”
“好吧,承認你是擁有無上人格的陳老六,至少和秦九相比,你大方的多。”
忽地,一塊岩石動了一下。
其間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什麼叫做無比高尚的人格,陳老六的人格怎就比我高了呢?!誰還沒個原則?”
“秦九!我的好兄弟,你咋也來了?”陳老六快速上前搬動著碎裂的扁平岩石,“你啥時候跟在我後麵的?”
“自打直升機被趙廷擊落下來,我便來到光陰溪,可誰知總有實地文員駐守,特彆是天部熊達浪也來到現場,我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追蹤到此地,奇怪的是,我順著光陰溪的洞口墜落,最終卻被光陰溪入口擋住去路,原路返回,發現連三葉入口都沒了!難道光陰溪從此再也沒有入口了嗎?真不知是哪個....”
沒等秦九說完,陳老六便笑嗬嗬的迎上去,“是我們的妖精會長,他口袋裡的三葉。”
秦九輕歎一聲,不再言語,隻是輕微的皺著眉頭,全身臟兮兮的,看來在這個通道之中吃了不少苦頭,但臉上卻很乾淨。
“天部熊達浪?難道白眉小人一直說的妖氣是這麼一號人物?”金天喃喃自語。
秦九耳朵微動,聽的一清二楚,上前回應道:“官府一部人員。”
“是個比趙廷還厲害的家夥?”
秦九點頭道:“是個狠人。”
陳老六在一旁觀察著秦九,恍然發現此刻的秦九與往常有些不同,身上沒有一丁點兒酒的味道,其次,衣服雖然很臟,但臉上手上卻絲毫沒有灰塵,而自己走過右側通道卻是險些喪命,全身衣襟接近破碎。
“小九九。”陳老六微笑著喊道。
但是秦九卻和金天說的不亦樂乎,陳老六從腰間抽出一根牛角,麵露怒氣,在秦九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縱然起身將牛角扣在他的頭上。
“你乾什麼??!陳老六!”金天怒斥,但眼前一切卻讓他驚呆了。
秦九的身體渾渾噩噩宛若流動的水波動幾下,最後嘴角擠出一抹笑容,眼眸突然變得紅漲,一團血絲就要噴湧而出,然後波動的身體突然散作一縷煙消失的無影無蹤,最終,從秦九消失的空中落下一塊質地均勻的鵝卵石。
“這不是秦九?”金天很難用語言表達此刻的心情,他和真的秦九是那樣相似啊。
凝望著地上的一塊質地均勻的黑色鵝卵石,金天耳邊緩緩響起白眉小人所說的話,曾有影者能夠將意念儲存在一件物體中,待人們發覺便能自動履行意念的內容,影者多數為人且很多已經不在這個世界,成為一種傳說,可是如今的秦九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影者還有存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