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一聽,微皺的眉頭突然鬆開,像一根繃緊的弦突然發出一聲美妙的音樂那般和顏悅色道:“那,我盼望著。”
黑子與士兵擦肩而過,很快,單手扛著攝影機的背影也逐漸淹沒在濃霧之中。
當黑子轉身走開的時候,黑子胸前的鱷魚牙齒發出一點閃亮的光芒,振奮人心。
很快,似乎在鱷魚牙齒妖氣的作用下,十幾個被恐懼壓製的士兵漸漸恢複意識,木納的眼睛漸漸回神,他們嘗試動了一下手指,能夠活動,整個人都顯得很開心。
士兵們睜開眼睛,竟然看到在有一個人站在霧氣之中注視著遠方,原本以為第一個醒來的士兵頓時有些吃驚,心中剛準備好的一番台詞也被望的一乾二淨,耳邊似乎出口一股來自恐懼的聲音,還有一股來自地下的嘟嘟聲,聲音緩慢而又沉重,某一瞬間我你能夠夠讓人想起很多消極的記憶,但是隨著耳麥一聲嗬斥,士兵們全部精神抖擻的振作起來,連忙在線回複:“在呢,趙隊長。”
“讓人火大!喊你們那麼久怎麼一個二個腦袋被驢踢了?都不會回答了?”趙行來到一處花叢,一朵牽牛花上蓋住淡紫色的手帕,手帕看起來很整潔,摸起來也很滑嫩,但是當翻開背麵的時候卻能清楚地看到一個牛圖騰,不僅如此,還蘸上一些已經凝固僵硬的血痕。
“隊長我們剛才出現了一點兒情況,我們遇見一個人,不對,但極有可能是個妖精,之後我們的神經便被麻痹,過很長時間才醒過來。”士兵解釋道,那一股陰冷的虛空恐懼的力量仿佛還在眼前,身體還能夠切身的體會。
“一個人?妖精?”趙行疑惑道,思索一會兒又回複道:“是黑子嗎?”
與黑子照麵的士兵連麥回應道:“不是他,是另一個。”
“長什麼樣子?”
“這個...趙隊長,很抱歉,他一身裹得很嚴實,從外形上隻能分辨出一件粗布大衣..”士兵還沒說完,便被趙行打斷道:“廢物!作為一個士兵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連抬起頭都不會?”
士兵們頓時一些慌亂,他們仿佛從趙行身上看到趙廷的影子,於是匆忙回複道:“趙隊長,不是我們膽怯懦弱,分明就是即將進入一種不受自己控製的情緒以及行動,我們的頭顱像是被一個大力士狠狠地摁住,根本不留任何哪怕一絲喘氣的機會。”
“士兵終究是士兵是有一定原因的,失敗的人總是找借口,而一個合格的士兵隻會說儘我所能全力以赴。”趙行輕歎一口氣,表示對士兵有些失望,但很快,趙行便調整情緒,繼續說道:“假如你們說的是真的,那麼現在應該沒事兒了吧?”
士兵們一個個受寵若驚的模樣,像好似某一瞬間得到一種理解,有的感激涕零道:“多謝趙隊長關心,現在已經沒事了!”
趙行咬緊牙關,憋住一口氣叫道:“沒事兒還不趕緊過來!草坪街二單元二號小花園!”
“是是是。”士兵們回複完畢,連麥也被趙行掛斷。
士兵們快速整齊有致的整理自己的衣領以及胸口的士兵印記,然後將褲腿上的刀具按動一下,確保短刀有備。
忽然有一個士兵舉起銀色自動手槍說道:“我們之中誰是第一個站起來的?!”
士兵們左右猜測一輪,最後都把目光放在站在最前麵的卻背著手瞭望遠方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