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金天,可以出來了!”
陳老六興奮的叫道。
金天倒掛丁鉤,從樹葉中慢慢露出一半身體笑道:“在呢!”
陳老六一轉身,心裡卻是一驚,金天的身上不停向外散發一股溫熱的氣息,似曾相識的感覺,有點兒像低階三昧真火的味道。
金天笑了笑,道:“在驚訝什麼?看來是在官府如魚得水,玩的很開嘛。”
陳老六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多虧有個釀酒的技術活兒,不然真的要被關在地牢之中,那可真是件讓人生不如死的一件事情。”
“地牢,有傳言那麼恐怖嗎?”
金天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難道你忘記了麻子?”陳老六有些詫異。
“當然記得。”金天的臉色再次變得沉重起來。
六劍如此強悍的人物,都能在麻子那兒丟失一把天水劍,連這樣的人都覺得地牢恐怖,更何況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
“你的牛角和牛皮帶來了嗎?”
“帶來了。”陳老六激動地說道,然後觀望四周,但見沒有官府的人,於是上前從懷中掏出自己的心愛之物。
牛皮包過這一隻牛角,牛角還和往常一樣,螺紋密布,看起來寒冷無比。
寒冰柱對於金天並沒有傷害,何況一隻牛角。
但是,當要接過牛角的時候,金天卻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排斥。
伸出去的手指上的三昧真火突然從中衝穴中,迸射而出,靜靜地燃燒。
巧合的是,並沒有燒著葉子,沒有引起官府人員的注意。
“這是什麼?”陳老六驚訝道。
“三昧真火。”
“我沒有聽錯吧?三昧真火?”陳老六的雙眸圓睜,盯著一團金黃色的火焰。
手指上的火焰與不滅火炬上的火焰不同。
不滅火炬上清晰可見的是一種幽幽的淡綠色,是一種溫涼的感覺,但是眼前的金色火焰卻能讓人感覺到一股燥熱。
“你先把這牛角拿走,看來三昧真火並不喜歡這是牛角。”
陳老六照做,將牛角收回在牛皮層中。
金天想要發動額頭上的神識,但是奇怪的是,額頭上的橙色氣息並沒有出現。
“這糟糕的神識,關鍵時刻無法釋放!”金天低聲呐喊道。
儘管額頭上的青筋暴漲,但依舊沒有看到額間神識的能量。
一縷縷橙色氣息宛若一個指彈琵琶的姑娘,千呼萬喚就是不出來。
“這....”陳老六回頭看了一眼侍衛。
小型米酒裡參雜一些混元散,能夠讓喝下米酒的人增加醉意三分鐘,三分鐘之內,即便沒有喝酒,也有一種酒水下肚的感覺。
時間總是很快的開始與結束。
眼看三分鐘就要到,陳老六示意金天繼續躲藏在老槐樹茂盛的葉片裡。
手指上的三昧真火卻並沒有任何妥協的意思。
“快點兒將你手中的牛皮和牛角放在懷裡!”
陳老六忙手忙腳的將牛皮牛角塞在懷裡,這時,兩名侍衛卻從迷醉的時光中醒來。
“好酒!真是好酒!”侍衛點頭稱讚道。
“清香的米酒,濃鬱的味道,醬香的爽口!”侍衛說罷,站起身子,目視前方,微笑著向正在散步的陳老六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