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劍蹲下身子,觸碰岩壁表麵,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一層冰涼氣息的波動。
滲透人心,這讓六劍有種遐想,認為這座山脈一定存在一個能夠接近金天的入口,隻是暫時沒有找到而已。
這個想法的出現了更加堅定六劍找到金天的信念。
唐教官將一切看下眼裡,剛才還有些恍惚的六劍整個人突然充滿力量,渾身充滿一股強大的戰鬥力。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不明所以的唐教官搖搖頭道。
六劍望著手中的孔雀羽毛,認為是自己的妖氣阻擋其氣息的發揮。
於是將孔雀羽毛豎直放置,和初次見到時的情景一樣,孔雀羽毛安靜的立在岩壁之上,但是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自行旋轉,而是借助岩壁表麵的冷風輕輕的吹動,雖然發生微弱的動搖,但卻沒有旋轉。
這種細微的變化,讓六劍有所領悟。
他站起身子,向後退出兩步。
原本微微晃動的孔雀羽毛突然開始自行旋轉,雖然緩慢,以往丟失的幽冥氣也開始逐漸向羽毛靠攏。
最終,灰褐色的幽冥氣再次附加在孔雀羽毛的表麵,纏繞在羽毛上新生的幽冥氣此刻像是一條遊動的小蛇,噴吐著灰黑色的舌頭,向冰冷的岩壁靠近。
“下方?”六劍恍然大悟。
可是地麵上根本沒有任何入口,更加肯定的是就在這座山脈,這已經在萬千山峰中有了一個答案。
於是六劍拿起孔雀羽毛,開始下山,每走一步,便要釋放微弱的妖氣對麟山進行感知金天的具體位置。
唐教官也開始明白六劍的意圖,認為他手中的孔雀羽毛就像是一個指南針,用來指引前行的方向。
至於要去的是什麼地方,唐教官也很好奇,所以樂意跟隨。
他的心中似乎還有幾分竊喜,這可真是一件好事成雙的事情。
相比較巫墓山中的金天,六劍這項工作已經很輕鬆。
此刻的金天是痛苦的,皮膚表麵的妖氣已經開始凝聚成一片鮮豔的氣息。
妖氣在不斷增加,可是全身的極限力道也是由一千五百斤,甚至連微弱的風都無法捕捉。
聲音就在下方,但卻像是一條深淵,永遠看不到有關黎明的彼岸。
一陣弦音飄過,金天的心情變得更加凝重。
原本驚喜的內心在弦音的壓迫中顯得更加痛苦。
孔雀婆婆閉上眼睛,在操縱死靈術師的演奏方式,那一個骨製二胡也在波動中發生一係列特彆的變化。
二胡開始自行旋轉,受到幽冥氣的波動開始靜靜地釋放一股特殊的力量。
此刻的弦音契約達到前所未有的傀儡力量,能夠讓人的意識逐漸模糊,直到被弦音控製,最終成為不由自己的傀儡。
從峰頂上墜落的傀儡最終在流浪骷髏的雙手白煙中化解成一股黑色的幽冥氣。
流浪骷髏察覺到孔雀婆婆的意圖,雖然身為一名契約師,但是卻很難抵抗來自孔雀婆婆的演奏。
試圖躲避,可是金天的妖氣就在眼前。
如果放縱,如果就此罷休,這分明是一種痛苦。
公主布偶還在等待重逢,還在等待永生。
已經答應的話怎麼能反悔呢?
流浪骷髏忍住意識的疼痛,再次將手伸入幻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