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成大仙!
“快呀!城令讓你伸手呢!”呂凱用手指頭戳戳麻子道。
“是要打手心兒嘛?用戒尺?”麻子收回右手,背在身後跨立道,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我隻是覺得你手很美,看看你的手保養的情況,細細皮嫩肉的,是用了哪家的護膚品。”閻城令似在嘲笑道。
閻城令一直給麻子一種高傲冷漠的感覺,聽見這話,瞬間一種“醉意”湧上心頭,心下納悶兒道這世道是怎麼了,再冷漠的人也有溫柔的一麵。
麻子知道,呂凱打開筆記本電腦屏幕,從屏幕裡映射在半空中的圖片頗為清晰,他清楚的看到有關商鋪“三昧真火”與地麵上的骷髏,與閻城令不同的是,他從照片的一個角落裡看到了自己的一半身體,其中那銅質指環還散發淡淡幽暗。
麻子心裡亂作一團,他努力的想要鎮靜下來,卻發現根本做不到,站在麵前都看不到臉的閻城令,在這暗室之中,天知道這人會對自己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但這是官府,官府是講道理的吧?
“喂,讓你伸出手怎麼那麼墨跡?是我們閻城令給你的麵子太大還是你太飄了?我刀呢?!”趙廷從地上爬起來,帶上一頂貓頭鷹羽毛的草帽,大拇指抹動劍鞘,卻發現劍鞘之中並沒有刀。
麻子隻覺一陣涼氣,就算在特種訓練的時候也沒有這種“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麵對著醉醺醺的趙廷以及四部,被這般逼迫和被人用槍指著自己的頭有什麼區彆?
桃花枝上的貓頭鷹飛到鹽城令的桌子上,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驚的麻子一頭冷汗。
麻子靈機一動,快速用手遮掩左手,想要將指環拔掉丟在袖子裡,這顆指環在從骷髏鼻子上摘下來的時候是個好東西,但此刻完全就是一個易燃易爆的危險品,雙手用力,指環之間那股莫名其妙的磁場引力突然凝聚,擠壓手指,刺痛內心。
閻城令即刻感覺到一股戾氣撲麵而來,他的嘴角動了動,揚起一抹微笑道“紅玫瑰大廈的人都是這樣不果斷的人嗎?上一任的帶頭保鏢可不是這樣,他英勇果斷,賞罰分明,自己本身就是一種魄力,哪像你,膽小如鼠,跟他比起來,你差了十八條街呢。”
男人一旦被當作比較,就會油然而生一種自尊與不屈的榮譽感,誰還不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麻子眼眸陷入陰暗之中,呂凱手指扶正眼鏡,嘴角流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心下想道閻城令這招果然是妙哉,麻鏢頭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呢。
正當呂凱準備看好戲時,麻子顫抖的雙手突然停住了,氣勢瞬間變化,“作為紅玫瑰的001,就不信在這官府之內還能給趕儘殺絕不成?”
趙廷走進暗室,找個角落坐下,聞到一股酒香,是一壇子黃酒,上麵貼著一張紅紙條,書寫精美三個字女兒紅。
“好酒,還有酒。”趙廷見到酒的一瞬間瞬間把自己是誰,自己在哪兒給忘了,腦袋像斷片兒一樣無視了閻城令的存在。
聽見趙廷在喃喃自語,一股清香的酒氣撲鼻而來,閻城令拍起桌子大叫道“趙廷!那可是我的酒!”
趙廷將酒一飲而儘,打個嗝,臉色通紅側身欲要睡下。
閻城令捂著胸口,隻覺得一陣生疼,戒酒一個月,指望今天喝點兒酒呢,不僅趙廷的花雕酒沒帶來,自己的女兒紅也沒了,嘿,官府之內,上哪兒再找酒去?頓時一種饑渴湧上心頭。
“放我走,我有酒。”麻子見機行事道。
閻城令很少和人談條件,今天被呂凱帶過來的人竟然要和自己談個條件,他笑眯眯的拿起一根雪茄,挺了挺肥胖的肚子,靠在椅子上笑道“你是第一個被我“請”過來,還跟我談條件的人,你說你的條件。”
麻子大喜,將大拇指攥在四根手指裡,堅定道“我要安全無恙的回到紅玫瑰大廈總部,至於報酬,免費送酒,送貨上門兒的那種,我親自送。”
閻城令思索一番,聽起來很不錯的感覺,但在這官府之內,在四部及大使麵前說出這種話,真是有罪。
被閻城令親切稱呼為大使的神秘人盯著麻子,總覺得很麵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時間想不起來,隻是麻子身上那股被隱藏的戾氣在悄悄滋生與蔓延,打量片刻,他的目光也凝聚在麻子的左手。
“拉下去,先在地牢裡關上幾天!”閻城令拿起手邊一個磨刀石重重拍在桌子上大聲叫道。
“地牢?官府裡還有地牢?”麻子一聽,堅強的心瞬間崩了,曾聽人說過地牢裡不僅有水牢還有惡犬之窩。
麻子最怕狗了,萬一放出來個藏獒,根本就走不動路,那還有像在部隊那麼多的蛇皮走位,逃之夭夭。
“怎麼?怕了?”呂凱在一旁調侃道。
“誰誰怕了,我不過是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麻子強詞奪理道。
“侍衛!侍衛!你們沒聽到嗎?城令發號施令,請麻鏢頭去地牢休息片刻。”呂凱輕蔑一笑道,“和閻城令心愛的惡犬一個籠子。”
麻子頓時就懵了,一種聽天由命的感覺和惡犬生活在一個人籠子裡惡犬
麻子想要反抗,但在兩名侍衛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時,身材魁梧彪悍的麻子直接被拖走了。
後知後覺,空空的走廊上才響亮起麻子的鬼哭狼嚎。
“一枚指環,至於這般動粗嗎?”神秘人輕描淡寫道。
閻城令嘿嘿笑道“不讓他見識見識我的惡犬,他是不會知道我的厲害了,對付一個人有一千個辦法,傷心都有一千種理由,何況一個小小的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