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司機停下汽車,由於斜衣骷髏沒有係上安全帶,整個半身摔了出去,撞在玻璃上,碎了一地。
“你丫的想要摔死我啊?哦,糟糕,我散架了!”斜衣骷髏憤怒叫道,拿在手裡的佩劍撞在玻璃上在空中翻轉幾個圈兒垂直落在他的頭骨上。
斜衣骷髏緊咬牙關,自個兒的劍刺在自己的頭骨上,還真疼。
佩劍搖搖晃晃,最終平穩住細長的劍身,投射出一股強烈的寒光。
祝可兒連忙後退,劍光如月,殘酷月光。
“彆怕,有我在。”金天安慰道,將皮袋係在雨衣圓環之間。
“糟糕,我的血液膠囊哪裡去了?”斜衣骷髏顫抖著牙齒,借助顫抖的力量緩慢移動頭骨,但是掃描地麵一周也沒有看到。
骷髏司機伸開手掌,凝望著其中流動的鮮血,低聲喃喃道“契約嗎?如果我毀掉這個血液膠囊,契約會不會自動失效了呢?”
“彆彆彆,我求求你,不要動我的鮮血,一個人的百分之八十是水,是血,我隻有這麼點兒了,您還要跟我計較嗎,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斜衣骷髏突然神經緊張起來,抬起暗藍色的焰火眼眸,極為可憐。
金天提醒道“骷髏,既然能夠破除契約,你還在等什麼?眼睜睜的看著我變成一具骷髏?”
祝可兒一聽這話,不由得捂住嘴巴,眼帶淚花兒,以前哪兒接觸過骷髏?如果眼睜睜看到金天真的成為骷髏,她那顆忐忑的小心臟真有些繃不住弦。
她很緊張,今天所見的一切顛覆了她的所有認知,比戰爭更可怕的是失去,比離彆更希望的是活著。
她情不自禁的向金天伸出一隻手,冰冷的手觸碰在金天溫暖的臉上,金天回眸,祝可兒楚楚可憐。
“咋地,淚花都出來了?這對你來說是蒜皮洋蔥片的事情?”金天笑道,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臉,開心的像個孩子。
祝可兒會意臉紅道“我可沒在乎你。”
“真好。”
金天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心口說道“彆擔心,我死不了,不過是個契約,那就完成它的願望,去紅卡酒吧就是了。”
“可是,遇見天部熊達浪呢?”骷髏司機驚道。
“我覺得,作為官府的人是善良的是正義的,至少,為了活著我可以這麼認為。”金天突然想起什麼事,思索道“先把祝可兒送回學校吧。”
“可是,空空的小城”骷髏司機惆悵道“會不會很危險?”
“那就留在我身邊。”金天果斷道,“我會以我的性命保護你。”
“我的天呐,我怎麼聞著這味兒那麼酸呢?不過是去趟紅卡酒吧,快給我血液膠囊,三分鐘就要到了,我需要它進行自我修複。”斜衣骷髏張開嘴巴,利用骨頭的慣性帶動頭上的佩劍拍拍司機的胳膊。
“給他吧,我覺得它還有點兒良心。”金天惡狠狠的說道。
斜衣骷髏嘿嘿一笑,良心是個什麼玩意兒?
他望了望自己空洞的胸腔,好像並沒有。
皮袋之中的三塊白釉碎片拚湊子一起,放射出比先前更亮的光芒,由於皮袋此刻很小,隻在金天的胸前閃爍一瞬光芒。
麻子被侍衛帶到地牢之中,這裡並非麻子想象的那種淒涼,不是水牢,沒有酷刑,隻是在黑色的瓷磚上有兩個籠子,一個方形,一個圓形,跟個球似的,十米高度。
突然,一道紅色激光在兩側噴射而出由上到下不停搖擺,一側有數十條激光感應光束,共分四路,圍繞兩個籠子一圈兒。
籠子裡分彆拴著兩條狗,一條狗體型碩大,蹲坐在四方籠子,由於籠子上掛著的一個燭光紙盒光度不夠強烈,隻能依稀看到它那尖長的一米長的獠牙,喘出一口粗氣,空氣都變得稀薄,形成一股長長的煙。
麻子吞吞口水,心情十分複雜,胳膊肘蹭了蹭身旁的侍衛,挑眉道“哥們兒,咱能做個交易嗎?”
侍衛搖頭表示不行。
麻子頓時頭皮發癢,先前被那老鼠啃的傷疤還在,如果在被這巨大的嘴巴咬上一口,小命不保呀。
“你要什麼,開個條件,能做的,一定都滿足你。”麻子故作鎮定道,點開手腕上的通信裝置,卻發現信號完全被阻隔,根本叫不到支援,頓時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湧上心頭。
“沒有條件,但你還有一個選擇。”侍衛指著一旁的圓形籠子說道。
麻子順著指向看去,一個十幾米大的圓形籠子裡隻有一隻小型的哈士奇。
“我在這兒!”麻子一臉興奮的說道,指著十幾米大的籠子像是看見了新希望。
“那你進去吧,片刻我再來接您。”侍衛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