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神界!
逃跑,雖然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但也可能是能夠化解衝突的最快途徑。
騫堯為了避免與花靈媚產生矛盾,已經逃跑了兩次,以後見到了會不會有第三次第四次也是個未知之數。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騫堯這般幸運,就如同傳奇一般,處處有人相助,絕對是羨煞旁人。
可他自己並沒有發現,還認為自己很倒黴,特彆祟的那種。
他跑著跑著路過一片小樹林,突然被一個凸起的樹根所絆倒。
騫堯心中暗罵“真是倒黴,居然木頭都要欺負我!”
明明沒看到任何的障礙物,難道是被空氣絆倒了麼?
騫堯正在莫名的四下張望之際,呼聽有人說話。
是個熟悉的聲音,此人笑道“哈哈哈,騫堯啊,連師兄都不記得了嗎?”
師兄?
我哪來的師兄?
哦——
祁真啊!
騫堯喊道“祁真師兄,何必躲躲藏藏的,不妨現身說話!”
一棵參天巨樹抖動了幾下,化身為一人。
仔細觀瞧,果真是祁真無疑。
祁真依舊傲慢中有些奸邪的笑容,他對騫堯如今這副模樣早已儘收眼底,隻是惟恐花靈媚將他捉了,便不敢早點露麵。
待騫堯遠離那師姐妹二人,才敢現身。
他說道“騫堯啊,再怎麼折騰,你不還是落得個兩手空空麼?還在拚什麼命,趁早終了一生是你最佳的抉擇,你還活著有什麼意義呢?”
騫堯回道“此言差矣,俗話說,命裡有時終須有。隻要不懈努力屬於本帝的東西統統都會歸我。”
祁真道“還有下一句,命裡無時莫強求呢。若是天注定,你要是命裡無,那些你統統想要的東西是永遠不可能讓你得到的。”
騫堯回道“與你多費唇舌實無意義,你還是放馬過來吧,咱們能下見真章!”
祁真輕蔑地笑了笑,他說道“就你,生身之父都棄之不理之人,還有何誌向苟活於世之理?奉勸你一句,趁早自行了斷你這破敗的憾生。”
聞聽此言的騫堯無比沮喪,他說的沒有錯啊,自己的命運就是這樣子啊,思來想去,自從自己懂事以來,哪遇見過一件讓自己稱心如意的好事?
騫堯沉淪了,自己活在世上真的沒有什麼意思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他也知道,自殺了多少回了,還不是會重新複活的嗎?
於是騫堯說道“祁真師兄,你可有良方,讓騫堯徹底死去呢?”
祁真思索片刻,奸邪的說道“莫不如讓愚兄將你本體納入我體,由此一來,你這副行屍走肉的皮囊就沒辦法在複活,你的靈氣自然也就灰飛煙滅了。你這個神界多餘之人自此也就了卻凡塵了。”
騫堯此刻萬念俱灰,這紅塵間的紛紛擾擾與自己再無瓜葛。
他突然厭倦了,身心疲憊了,唯有灰飛煙滅方可才是解脫,才是釋然。
這一切都是其祁真的功勞,他的目的就是消磨騫堯的意誌,使其失去對生的渴望,失去對待艱難險阻的抵禦力。
其險惡用心真是有夠歹毒的。
騫堯未加思索便應道“既然祁真師兄覬覦我這副臭皮囊,拿去便是。”
“不可呀,騫堯!”
誰?
誰在講話?
騫堯四下張望,卻未發現任何人的行蹤。
到底什麼人?
今天遇到的人怎麼都神神秘秘的呢?
祁真卻知道怎麼回事,此乃神花菖櫟所發出的聲音。
祁真的靈氣威脅神花菖櫟的靈氣道“你若再發出聲音,小心我將你打的灰飛煙滅!”
現如今,神花菖櫟顧不得那許多了,它拚命的喊道“你在這世上真的就了無牽掛了嗎?瑩雪在奈銘山你等歸來,萬千凡靈對你寄予厚望,正在望眼欲穿的盼你早日回宮。杭曖是你兄弟吧?如今他已入了魔道,皆因你犯下的過錯,你就不希望將他從魔道中喚回的嗎?你可一死了之,但這些人怎麼辦?你是千嶽大帝,奈銘山老老少少正殷切期盼你替他們做主,你卻要逃避那千斤重擔不成麼?”
祁真的靈氣氣壞了,無論怎樣壓製,菖櫟依舊能夠發出音來。
並且開始掙紮,準備要掙脫祁真靈氣的束縛。
此時的騫堯腦筋也轉過彎來了,他想起了瑩雪,還有眾凡靈的重托,還有最為敬愛自己的杭曖弟弟,以及恩重如山的授業恩師愛琊老祖。
心中暗罵“騫堯啊騫堯,你怎麼這麼愚蠢呢?責任重於泰山,恩情深與大海。祁真寥寥幾句口舌就要尋死賣活的,我還配被這些人愛戴麼?實屬不該呀!”
深深的自責讓其重燃起生命之火來了。
此時,祁真腦袋上冒起祥光來,此光並非萬邪之主祁真本體亦或靈氣所可發之光。
而是神花菖櫟正在拚儘所有的能量場要掙脫祁真的本體。
祁真的靈氣自然是不能善罷甘休,也拚儘了所有的能量場想要把菖櫟封印到自己本體之內。
菖櫟想到,祁真靈氣正在與自己拚搏,本體正是最為虛弱的時刻,此時騫堯與他本體肉搏,就可迫使其注意力分散,那我就可以有機可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