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想起來了,當日與主子檢查分發木炭的時候,曾見過福子和雪晴一塊兒說笑過,當時並沒有在意,如今想來,會不會是那雪晴……”
“大膽,你沒有親眼看到,如何在此妄加揣測?”祁彥顯然不想讓她再胡亂議論下去,立即喊來侍衛,“將這個亂嚼舌根的奴才,拖下去打個二十大板!”
聞聽皇帝祁彥要懲罰自己,小宮女立即又磕頭求饒起來。
“陛下饒命啊,奴婢隻是將看到的說出來,並無詆毀紫夫人之意啊。太後娘娘,救命啊!”
“皇帝且慢!”太後果然及時出手,而我在一旁則深深為太後的出手感到惋惜,這步棋她走錯了,就算求情,也該是裴琳,不該是她自己。
如此這般,皇帝祁彥更加確信,這是太後的陰謀。
“皇帝且慢,這丫頭又沒說什麼,不過看到雪晴經過而已,隻要把雪晴喊來,一對質,不就清楚了。”
“母後,僅憑這奴才一麵之詞,怎麼就能讓紫玉遭受懷疑呢?”
“難道陛下就這麼相信紫夫人,而不願相信臣妾嗎?”裴夫人流著眼淚,抬頭望著皇帝祁彥。“臣妾在陛下的心裡,難道就是個陰險狡詐的女人嗎?”
“裴琳,你到底做過沒做過,心裡最清楚。”皇帝祁彥依舊冷冰冰的回應著,在我眼裡,確實有那麼一瞬間,有些同情跪在地上的裴琳,但隻是一瞬間而已。
正在僵持不下之時,殿外傳來太監蘇楠的傳話聲:“紫夫人到。”
紫玉帶著侍女雪晴和素心來到大殿之上,完全沒有顧及跪在地上的裴琳和齊悅,直接來到皇帝和太後的麵前行禮。
“臣妾拜見太後娘娘、拜見皇帝陛下。”
祁彥見紫玉突然到來,多少有些驚訝,下意識的問道:“紫玉,你怎麼來了?”
太厚則微微笑,免了紫玉的禮數後,直接開口問道:“紫玉,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啊?”
紫玉微微行了一禮,淡淡回應道:“太後娘娘,臣妾聽聞太後娘娘宮中失火,所以過來看看,不知道是否傷及了娘娘?”
正說著話,外麵又傳話,言說舒美人、宋美人等人,也來到宮外求見。
“看來,後宮的妃嬪們,都很關心太後娘娘的安危呢。”我坐在一旁,對太後笑著說道。
太厚愣了一下,有些不悅道:“她們的心意哀家領了,天寒地凍的,都回去歇著吧。”
皇帝祁彥也擺擺手,示意太監蘇楠傳話,攆走其他妃嬪。見此狀況,我急忙開口道:“陛下,她們來看太後娘娘,也是儘孝心,再者,她們整日都在後宮,或許會有什麼新的線索,也說不定呢。”
皇帝祁彥自然聽出我話裡有話,於是急忙改口道:“難得她們有孝心,讓她們進來吧!”
太後轉頭看了一眼皇帝,又看了看我,臉上寫滿了疑惑,但下一步棋,她還是硬著頭皮走下來了。
“雪晴,適才裴夫人的侍女說,在分發木炭的時候曾見過你和福子交談,你作何解釋?”
雪晴跪拜行禮,十分鎮定的回應道:“回太後娘娘的話,奴婢一直在淑芳宮服侍娘娘,未曾見過宮女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