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上完了菜之後,緩緩推出包間,為他們關門之前說到:“那祝您在便宜坊用餐愉快。”
葉開愣了下,隨後小聲的念到:“原來名字叫做便(bian)宜坊。”
西爾莎哼著調子,雪白的牙齒輕輕咬著舌頭,用叉子不停在放烤鴨的盤子裡麵挑選,似乎想在其中找到一塊最漂亮的。
不過盤子裡麵的每一塊肉都厚薄程度都很均勻,看起來沒什麼差彆。
鴨肉被切成雲朵一樣層層疊疊的堆放著,旁邊還有兩個大鴨腿,另外的小盤子裡麵放著黃瓜等等的配菜。
放黃瓜的盤子裡麵還有一小碟醬,剛才聽介紹說的甜麵醬。
葉開嘗了一點,一點都不甜,反而很鹹。
他不太喜歡這醬料的味道,但除了甜麵醬之外同時還給了一小碟的白糖……烤鴨蘸糖,聽起來好像很奇怪。
但吃起來真的很香。
烤鴨的皮很脆,肉香,但比較油,其實看烤鴨的顏色就知道肯定很油,這一點無論在什麼烤鴨店應該都一樣。
便宜坊和全聚德都是燕京很出名的烤鴨店,他們之間最大的不同其實是烤鴨的烤法。
便宜坊是燜爐烤法,用燃料把爐膛燒熱,再滅火,以爐膛的餘溫把鴨子烤熟。而全聚德是掛爐烤法,點燃果木,以明火赤裸裸地把鴨子烤熟。
如今掛爐烤鴨界的更新換代已經經曆了好幾次,但這古老的燜爐烤法則一直停留在便宜坊,成為當代人民懷念六朝古都的一種縮影,一種曆經千年也不成褪色的傳承。
葉開沒去過全聚德,沒品嘗到那邊的食物是什麼味道,但便宜坊的烤鴨卻讓葉開把對燕京烤鴨的期待拉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
烤鴨真的很香。
兩百多的烤鴨,兩人吃了一大半,剩下的肉片誰也吃不下了——香是真的香,但膩也是真的膩,葉開還算好的,如果是其他的南方人,第一次來到燕京,估計真吃不下多少。
各地的口味都有差異,如果常年不出遠門,則會認為全國各地的食物都差不多。
但實際上全國各省市的口味都不同,品嘗過了便宜坊的烤鴨之後,葉開暗暗的想‘燕京幾家出名的烤鴨店,或許每天都會剩下幾麻袋彆人吃剩下的烤鴨吧?’
本地人誰天天去吃全聚德?有這錢請女朋友吃西餐他不浪漫嗎?
吃到最後,每個盤子裡麵都還剩下不少的菜,唯一的一個快要空的盤子裡麵裝的其實不是正菜,而是一道小吃。
西爾莎吃到僅剩下最後兩個,叉起一個放在葉開碗裡,最後一個準備自己解決,嘴角的位置還殘留著之前吃的時候沒注意的紅豆沙。
最後一個也吃完了,西爾莎有些不舍,朝著葉開問道:“這是什麼點心,好好吃啊。”
“這是驢打滾。”
“驢打滾?”
“對啊,這是我們首都當地的小吃,當然了這周圍也有,我也是第一次吃到。”
對於這道菜葉開也是聞名已久了,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還是十幾年前,驢打滾的名字出現在一個古裝的電視劇上。
從那以後,電視劇中便經常出現這道燕京小吃。
蒸好的米粉裡包裹著精製的紅豆沙,接著切成茶杯蓋子差不多大小的圓圈,最後滾上一身的黃豆麵。
這最後一道工序其實就是驢打滾這個名字的由來,做好之後放在黃豆麵中滾一下,如郊野真驢打滾,揚起灰塵似的,故而得名。
葉開也吃飽後,看著桌上的菜,有些為難。
真的點多了,其實點了烤鴨之後,最多再點一兩個菜就可以了,但葉開除了烤鴨之外還點了五個菜,關鍵吃的人還隻有他們兩個。
這導致有一半的菜其實都浪費掉了。163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