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裡有一位會做蛇羹的廚師,葉開還真想抓一兩條蛇來試試看,但現在這種情況就算了,做出來估計沒有罐頭好吃。
穿過房子前麵是一大堆的狼尾草,足足有半人高,和田地裡麵的玉米杆似的,得用棍子把狼尾草壓平,這才能夠讓人方便的通過。
葉開這時候其實有些後悔了,他旅行這麼久,還真沒遇到過這麼困難的情況。
以前覺得最累的,莫過於在一天之中徒步走了多少裡,或者和一群藏民一起在神山上轉山,但都沒有現在這麼累。
這時候葉開才發現,自己還真算不上一個旅行家,充其量是旅遊家。
旅行中有個行字,葉開在遊記裡,在書裡,一直告誡彆人旅行的行是苦行的行,但直到現在葉開才遇到自己的第一次苦行。
要來森林探險是自己說的,現在這樣的環境其實和貝爺的荒野求生差了很多倍,至少攝製組沒讓葉開吃蟲子吃生肉,也沒讓葉開晚上的時候自己用樹枝搭建營地。
這樣都後悔的話,以後還能說自己是旅行家?
於是,葉開咬著牙,樂觀的用自己以前在書裡,在節目中學到的所有知識,儘量讓節目組的其他人過得好一點。
葉開記得有一部電視叫做《在恒河遊泳》裡麵有個島國姑娘,她去麵試的時候有人問她:“你有什麼特彆的經曆嗎?”
她忽然撒了個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慌:“我在恒河裡遊過泳,是蝶泳!”
於是,她就真的去了,在大腸菌群超過致病水平三十倍的恒河水裡遊了蝶泳……葉開知道這隻是個故事,但葉開很喜歡她那敢說敢做,敢作敢當的性格。
隻有帶著微笑在森林中堅持了下去,等以後回去時,自己就有權利說:“我去了美國最危險的沼澤地,並且在裡麵待了三天兩夜的時間。”
我去過,我記得,親自經曆,親自受挫,親自流汗,並且附帶著沉重的行李,這才能叫做旅行吧。
吃過午飯,葉開在水窪裡麵見到了第一條鱷魚。
有一米五長,擋在了他們前進的道路上,任憑向導怎麼拿著棍子逗弄也不離開,張開著大嘴一直跟著向導手中的棍子打轉。
獵導看不下去了,把槍交到旁邊的人手裡對漢森說到:“我來吧,這條鱷魚看樣子剛吃了東西,沒功夫搭理我們。”
大家都這樣看著獵導上前,圍著鱷魚轉悠兩圈,接著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在了鱷魚的身上,死死按住鱷魚的嘴。
攝製組裡麵發出了一聲聲的驚呼。
獵導說到:“鱷魚嘴上的肌肉都是用來合上的,隻要不讓他張開嘴一般都沒什麼危險,要是你們不想吃它的話,來幫個忙,丟河裡去。”
大家都沒有想吃這條鱷魚的想法,在漢森和獵導可惜的眼神中,鱷魚被他們噗通一聲直接丟在了河流裡。
甩了兩下尾巴,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葉開抬起手來看時間,這條鱷魚已經花掉了他們一個小時的時間。
繼續前進,葉開簡陋的弓箭又立威了,直接洞穿了一隻在他們遠處看熱鬨的灰兔,今晚又能加個餐。
他的弓箭隻能射這樣沒有‘鎧甲’的小動物,他的箭矢其實就隻是一根木棍,射程不遠,而且弓的拉力也不太夠。
稍微拉重一點,弓弦就要斷掉,重新製作弓弦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材料不太好找。
好在製作弓身的樹枝很給力,一直沒出什麼問題,好幾次葉開拉斷了弓弦,弓身也隻是稍微彈了彈,沒有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