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得過抑鬱症,也沒了解過這種病不過在網絡上對這種病的描述挺可怕的,但吳文瀚,生活其實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悲傷。”
“是啊。”吳文瀚對葉開說的話深信不疑,點頭說到,“我也是一直這樣感覺,很多人都在幫我,但目光中滿是憐憫。”
“”
知道你有抑鬱症肯定會有憐憫的眼神,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病很多人都不清楚,但他們絕對知道抑鬱症患者很容易自殺
你這不就自殺了麼
葉開就很奇怪,難道他公司的人就不知道吳文瀚有抑鬱症不然為什麼會有同事欺負他呢
“葉開,你長這麼帥,應該不缺女孩子喜歡吧”
“這個還好,我也沒談過多少戀愛。”
“如果我問你,什麼是愛情,你會怎麼回答我呢”
什麼是愛情難道吳文瀚被女友給甩了
被忽然問到這個問題,葉開最先想到的是項脊軒誌中的那一句,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或者另外一首古詩中的,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葉開也坐在了長椅上,認真的考慮起這個問題,吳文瀚問這個到底是想了解什麼呢或者是什麼都不想了解,就想聽一聽自己的想法
“我想這個問題,隻有結過婚的人才能回答你吧,對我來說,愛情是很理想的,是梁山伯和祝英台,是牛郎和織女。”
“我很喜歡梁家偉的電影。”吳文瀚笑著說,“其中有一句台詞我很喜歡。”
葉開猜測道:“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對。”
葉開又收獲了一段故事。
吳文瀚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他的世界荒蕪人煙,破敗不堪,空氣中的溫度是冰冷的,氣氛也是,隻有每天打開衣櫃的時候能後看到不少顏色。
正因為這樣,他每天都換不同顏色的襯衫。
對吳文瀚來說,生活的壓力是非常沉重的,他隻能靠著藥物和喝酒壓製,日複一日的生活在這對他來說荒無人煙的世界中。
忽然有一天,吳文瀚在酒吧裡麵遇見了自己的女朋友。
“她叫唐彩。”吳文瀚說到。
葉開注意到,吳文瀚在說這個名字的時候特彆的溫柔,這種溫柔的來源不止是語氣的變化而是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葉開覺得周圍的氣氛都開始變得溫暖。
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遠處的夜宵店紛紛開門,門外擺著的小桌也坐滿了食客,人聲鼎沸。
長椅的背後,路燈照耀著錢塘江,江水沒有了白天那樣洶湧的波濤,平靜得如同鏡麵一樣,映射出路燈和天上的月亮。
吳文瀚說著他和唐彩相遇的時候。
“那時候的因為工作壓力,每天下班都要去酒吧喝兩杯,有一次,吧台邊來了一位女生,我看了一眼,就看了那一眼,我就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她手上拿著煙,但好像沒有帶打火機,我覺得這就是我的機會,於是我趕緊找了打火機,對她說,不介意的話,我這裡有火。
我和她就這樣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