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陷入了個螺旋的圈子裡,祁北越是自責,越沒有信心。
尋找主人的一路上,火爆的小碎嘴就沒停下,時不時打斷祁北的美夢,並沒有讓他更好受一些。
“雲駒啊雲駒,要我怎麼說你呢?”
“你是不是真的傻?”
“救你情敵。救禦官?真的不明白,你乾嘛管他。”
“我手裡就那麼一顆解藥,你腦子抽筋了嗎,自己不吃?”
“給她就給她吧。你甘願為她死,全天下人都看出來了。我攔不住你。”
“可是她呢?那個百靈是不是沒心沒肺啊?”小碎更加生氣。
“她把你的解藥給她丈夫了。”
“你還看不出來麼,葉時禹的命比你重要得多。她想都不想直接給他!”
“她都不在乎你。”
“我真的替你感到不值。你是雲駒,金烏神的唯一坐騎,你怎麼就不能找個更漂亮更溫柔,關鍵是心裡還有你的,不好嗎?”
“瞧瞧你把自己折騰成了什麼樣子?”小碎心疼,巴拉巴拉說個沒完,還帶了點兒哭腔。
“沒見過你這麼追人的。自己命不要了,救她還連著救她丈夫。你把她全家都救一遍吧。回到二十年前,去救火烈鳥家族吧。唉。你瞧你,委屈到這個份兒上,也算是天下楷模了吧。”
祁北半睡半醒,凡是聽進去了的字眼無一不咀嚼著苦澀。
真想一口氣背過去,不管什麼煩心事,統統不必麵對了。
他試著想喊停小碎,想要告訴他,自己已經累了,尋找到解藥後,就由小碎帶回風臨城去救人,不僅要救百靈夫人和禦官,還有每一個被毒蟲咬傷的人。而自己,不如就此消失罷了。
“喂,你不準死。給我撐住!”小碎一拳打在他後背上,當然,他並沒有用什麼力氣,輕輕拍一下而已,更多是發泄和不滿罷了。不然要把病弱的祁北給拍死。
祁北在昏迷中,毒性發作不能開口說話。隻剩幽幽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