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來過招!”莫知愁嗖的一聲抽出胡刀,急速刺向予輝,“你不想打,就找你弟弟七尾來。”
“饒命啊——”
麵對莫知愁持之以恒的淩厲擊殺,予輝還能做什麼,硬抗不過又躲不開,他再一次狼狽地趴在地上打滾:“我真的打不過你,彆打彆打,饒命饒命。”
重回風臨城的祁北和小碎恰巧路過,聽見小巷裡打鬥不停,聞聲而來。祁北前腳看見是予輝和莫知愁,後腳就想要抹油溜走。予輝在被打的空隙中,瞧見或許來了個“大救星”,連忙喊:“金烏神使留步!”
莫知愁指著祁北,大笑:“好,你們兩個又一起出現了。都來過招吧。”
小碎問:“你們為什麼拉著祁北過招?你們又為了什麼打起來?”
予輝歎氣:“她控訴我沒處理好水井裡的毒,害死了她的白貂。”
好像聽見了某人在呼喚,莫知愁懷中裝死的貂兒忽然一動。小碎眼見,立刻看明白了,哈哈笑著:“害人償命,害貂償貂唄。她又那為什麼纏著祁北不放?”
予輝想了想:“可能覺得金烏神使比較厲害。”
雖然已經商議好,回了風臨城之後重點調查的對象之一就是神神秘秘的予輝,可當下的祁北心心念著百靈夫人隻服用了半顆解藥,所剩時間無多,並無心停留,小聲跟小碎說:“我們先走吧。救了她以後,再查他。”
小碎:“說的也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內部解決啦。”說罷努了努嘴,示意予輝留意莫知愁衣領裡麵藏了什麼。完全沒反應過來的予輝一臉懵。他見祁北要拋下自己不管,抓起路邊對的雜物,孤注一擲打向莫知愁。
黑衣女羅刹冷笑一聲:“過來過招。”
“救命呀,黑羅刹要殺人啦。”予輝逃得跌跌撞撞,莫知愁專注於逗他玩耍,兩人從街道一頭追到另一頭,然後又追了回來。
莫知愁出刀撇開予輝扔在她眼前那些散落的稻草和穀糠,予輝抓住每一個逃命的機會,小巷子裡沒法兒躲,乾脆衝到大街上去了。她更加瞧不起他。這算什麼招數,調動全街道的百姓當擋箭牌嗎?今天非抓到揍上一頓解恨,再叫他帶著去找很厲害的七尾去。
祁北和小碎默默在一邊看戲。
整個過程中,藏在莫知愁衣襟裡麵的肇事者小白貂,時不時悄悄探出個小鼻子來,吱吱笑話予輝太笨蛋。
“咦?那是什麼!”予輝以為自己眼花,女羅刹趁著轉身躲避之際,狠狠彈了白貂的小腦袋,要是被發現白貂沒死,就沒有“為死去的乖寶報仇”這個交手的理由了。
白貂委委屈屈重新鑽了回去。
“等等,等等,你懷裡那是什麼??”予輝忽然間意識到小碎剛才的眼神和努嘴是什麼意思,心中大喜,隻要揪出活著的白貂,他馬上就能擺脫女羅刹的追殺了。
“你在說什麼?什麼都沒有。”莫知愁十分淡定地一口咬定。
本來該認準白貂,揪它出來,予輝相信自己手上準頭的。可最大變數是他個人實際上手頭並不準,勇敢衝向莫知愁的時候,他以為自己要成功了。
然後,予輝腳下踩上了小碎伸出來的長尾馬鬃。予輝隻知道自己一滑,撲了個趔趄,伸出去的手直接按向女羅刹的胸口。
小碎反應更快,趁著予輝和莫知愁全都呆滯的空擋,抽回馬鬃毛,大喊一聲:“祁北我們走!”拉了祁北拚命逃竄,趁機卷了一團白光逃走。
身後的予輝和莫知愁緊跟著反應過來,一個絕望大喊:“金烏神使回來啊,來救我——”一個殺氣衝天,高聳黑塔一般壓製住予輝,緊盯著他,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