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你就拿命來!
在一旁觀察局勢的黑衣女子抱著白貂走上來“我有個辦法。”
功成名就的白貂舒服地在主人懷裡伸伸懶腰,居高臨下盯著海螞蟻群——如果主人允許,絕對是一頓美食飽餐。
大家眼睛一亮,都問那黑衣女子“你打算怎麼辦?”
“我的乖寶不懼天下百毒,區區一小群螞蟻更不在話下。你們不就想找出洞裡埋的東西嗎?乖寶兒可以試試。”
已經見識過白貂厲害的徐辛二人深信不疑,都覺得是個好辦法。祁北小聲問小碎“這女的是什麼來頭?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小碎腦子裡琢磨的都是怎麼把風頭全攬到祁北腦袋上,一籌莫展之際冒出個黑衣女子來解圍,他當然覺得不爽,於是冷笑一聲,問那女子“你有什麼條件?”
黑衣女子也不遮掩,大大方方說“兩個條件。第一,還我腰刀,讓我進城。”
辛林為難道“進城不是問題。可按照太史府的命令,凡是兵器皆不可帶入。”
那女子也有著自知之明,不做無為爭取,一邊在心裡估摸著,就算給奪去了刀也並不打緊,趁著夜色降臨,偷回來就好。
“那第二個條件,我來風臨城是為了尋找一個人,你們得答應三天之內幫我找到,我才借給你們乖寶。”
徐奕問她“要找的是誰?”
“我的師侄,一個名叫莫知過的死小鬼。”
辛林和徐奕對視一眼,這個要求並不算過分,隻是得先問個清楚“找人不是問題,隻要能完好無損取出洞裡那什物。不過,女俠能確定你師侄來了風臨城嗎?”
女子笑一聲,問“這兩天,城裡有一隊西澤的沙漠狼嗎?”
沙漠狼。
凡是跟著三個字沾邊兒的,都可能成為敏感禁忌。
辛林立刻警覺起來“對。沙漠狼在風臨城。”
而且,狼少還收押在太史府。
黑衣女子道“那就沒錯了。”
小碎腦筋轉動飛快這女子和她要找的師侄究竟是什麼來頭?居然張口就提沙漠狼?莫非跟前日運進城裡的三口神秘箱子也有關係?這麼說來,這女人也跟百虺入城撇不清了?瞧她臨危不懼的樣子,還有那頂厲害的白貂,絕對清楚毒物進攻路數。
徐奕沉思片刻,問她“風臨城內幾百萬人口,每天進進出出的少說好幾百,多了上千人,我們要如何分辨哪個是你師侄?”
“這個簡單,”黑衣女子取出個胡楊木手工雕刻的小牌,“他脖子上離不開這個。我估摸著,找到沙漠狼,就能找到這個死小鬼。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又皮糙肉厚的師侄,盯上了沙漠狼的寶貝呢。”
小碎更加警覺,沙漠狼是一群在西澤大漠中有著土匪行徑的家夥,能有什麼寶貝?但他立刻聯想到給多拿二王子運送的箱子——難道實錘了?
然而,眼下最重要的並不是查清楚黑衣女子的來曆,也不是調查她和名叫莫知過的師侄跟沙漠狼、以及多拿都有些什麼關係。
要緊的是趕緊取出金烏石像。
徐奕和辛林當下做主,先請那女子出手相助,至於後事,稟告了星辰塔主再做應對也不遲。
白貂抖擻著精神,炸開渾身皮毛,黑螞蟻根本沒辦法近它身。隻見雪白的小獸嗖一聲衝進蒙上一層黑色的洞中,螞蟻們因懼怕不得不退讓開,埋在地下隻露出個頭的石像就在那裡,眾人都十分激動,欣喜地看著白貂伸出十分靈活的小爪子刨土。金烏石像是豎著埋入地下的,所以鳥頭首先完全暴露出來,眾人一見,才意識到麻煩又來了。
“石像足足有人身長短。”徐奕道,“貂兒太小,拖拽不出來。大致判斷下石像的體積,挖出來要費一番工夫的。”
刨土多了,白貂的小前爪會很疼,它默默舔了舔,轉動小腦袋看著女主人,吱吱咕咕叫個不停,顯然不願意繼續挖了。
小碎瞅準了機會,緊趕著推祁北登台“該你了。”
祁北莫名其妙“白貂乾得挺好,我又能做什麼?”
“剛才螞蟻附著在石像上,我怕擊碎了才不讓你出手,可現在你看,螞蟻都被白貂嚇跑了,跟石像之間的距離還算安全,你索性把螞蟻一並都消滅,大家夥不就可以放心上前去挖出石像了嗎?”
祁北拍手“好主意。”當下跟那黑衣女子建議道“再讓蟻群退下三尺。”聰明的白貂立刻照做,甩起了大的尾巴驅趕蟻群。黑衣女子則逐漸注意到了其貌不揚的祁北,看這家夥摩拳擦掌,一副要大顯身手的樣子,莫非是個隱藏著的絕世高人?她一下子來了興致。
“瞄準蟻群,運用掌風。”小碎翻動手掌做著示範,祁北照貓畫虎,畢竟是第一次運掌,不可能瞄得十分精準,這不,雖然成功掀起一陣風,可一個不小心衝著小功臣白貂就去了。那小獸受到衝擊,在地上連打好幾個滾兒,“呲”的一聲逃開,忙不迭鑽回女主人懷抱。黑衣女人氣急敗壞,揪著祁北的衣襟,力氣大到快要把他給提起來“你乾嘛打我乖寶?”
“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打它。”祁北十分不好意思地連忙解釋。小碎無奈在一旁扶額“蟻群又覆蓋在石像上了。叫你瞄準了再打啦。”
黑衣女子轉向徐辛二人“喂,你們都看到了吧,不是我不幫你們,是他嚇到了我乖寶,該做的我們已經做了,現在輪到你們兌現承諾,找到我那該死的師侄。”徐辛隻好答應下來。
“現在又該怎麼辦?”祁北老老實實跟小碎承認了錯誤。白貂懼怕祁北打它,不敢再躍入坑洞裡,失去了這個得力小幫手,要怎麼除掉堆積在石像上的黑螞蟻?
“還有個辦法,”小碎腦子裡總是點子奇多,轉眼又想到一條出路,“黑螞蟻重量小,咱們用風吹給它走。”
祁北鼓掌“好辦法!”
“來,手掌合攏,留下個空隙,”小碎給祁北比劃手勢,右手攏成了個喇叭的形狀,“對上嘴來吹——你可一定要對準了再吹,風力不用太大,把蟻群吹個四散就更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