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也彆太辛苦了。錢這東西是永遠賺不完的,隻要夠用就行。”
“我兒真是孝順啊。”
徐懷遠欣慰的拍了拍徐言的肩膀道“放心好了,恰好趕在月末要盤賬,為父便多忙一些。平日裡定然不會熬到這麼晚。”
稍頓了頓,徐懷遠接道“咦,我兒怎的突然跑到為父這裡來,可是書讀完了?”
“呃爹是這樣的”
徐言咽了一口吐沫道“兒子聽說家裡采買進了一隻白龜,很是好奇便前去廚房查看”
他還沒說完,徐懷遠便打斷道“我兒可是想吃白龜?為父覺得還是放它一馬吧。”
“爹你誤會了,兒子怎會想去吃那白龜?兒子的意思是想把這白龜作為祥瑞進獻給縣尊大人。”
徐言好不容易把話說完,怯怯的盯著徐懷遠,生怕老爹不同意。
誰知徐懷遠眼眶通紅,有些哽咽道“我兒真是懂事了啊。老父母為一縣之尊,代天子牧守一方。定海縣出了祥瑞,我們自然不該獨自享用,而是應該把祥瑞獻出去。為父之前沒敢跟你說,就是怕你心裡彆扭”
這下徐言差點背過氣去。這以前的徐大少爺得是多麼蠢啊,看把老爹整的患得患失的。
“忠君愛國,報效朝廷,這是讀書人的本份,兒子怎麼會彆扭。”
“那就好,那就好啊。明日一早,我兒便把這白龜進獻給縣尊吧,以表我定海徐氏拳拳愛國之心。”
一番父慈子孝的對話後,徐言便告退返回自己的屋子歇息了。
徐小郎君躺在床上思考著明日進獻祥瑞時該說的話,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
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徐言便早起洗漱,然後命管事將白龜用木盆裝好送到屋子來。
徐言此番命令乃是得了徐懷遠批準,管事自然不敢違抗,老老實實的將白龜送來。
徐言仔細觀察了一番,這白龜的狀態還不錯。希望一路轉運北上的過程中不要出意外,朱紈的命運能否改寫就看此舉了。
“雙喜,我們去一趟縣衙!”
卻說徐小郎君帶著小書童風風火火的直奔縣衙,一路上徐言心裡十分緊張生怕路上遇到些意外白龜被搶了去。
好在是他多慮了,定海縣民風淳樸,一路行來十分順利。
衙門口值守的胥吏趙南登早已跟徐言相熟了,見縣尊大老爺親自點選的案首來了,陪著笑臉道“徐小郎君今日又得空來拜見大老爺嗎?”
徐言拱了拱手道“勞煩趙大哥通稟一聲。”
趙南登笑道“還通報什麼,大老爺有命,若是徐小郎君來了直接帶進衙門便是。”
“如此,便多謝趙大哥了。”
徐言從雙喜手中接過木盆,又命雙喜在衙門口等著,便隨趙南登進了衙門。
這木盆是加了蓋子的,隻留了一個豁口給白龜呼吸,故而趙南登雖然好奇卻也看不到木盆裡是什麼。
卻說二人一路穿堂過院來到後衙,趙南登賠笑道“縣尊便在書房,徐小郎君請自便。”
徐言雙手提著木盆不便拱手,便微微頷首致以謝意。
“多謝趙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