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想做甚?要死啊!”
花愷抱著頭半蹲著,一陣陣地吸著冷氣,這死老頭下手還真狠,偏偏他想躲都不可能。
“師父!我這可在是對您老表達我的尊敬景仰之情,有什麼不對嗎?”
花愷算是看清了,這老頭不僅無賴,還是個死要麵子的老悶騷,可不敢當著眾人麵叫他死老頭,生怕再招來毒手。
看他現在這身裝扮就知道了。
高高挽起的道髻,飄拂胸前的三尺長須,一身藍白道袍,腰係水藍絲絛、懸掛白玉葫蘆、環佩琳琅,手持玉柄拂塵,活脫脫一個有道真仙,哪還有半分邋遢樣?
這老頭竟然無恥到出場前還要洗個澡再換身行頭。
“砰!”
“呸!你這壞坯,彆以為為師聽不出來!”
老道再是悶騷,這種口號他還沒臉喊。
這小崽子,在哪學的嘴皮子功夫,這樣的話張口就來,還一套一套的,嗯,要不是太無恥,還是挺順耳的。
“見過純陽真人。”
在場之人,除了安如歸與柳十員,哪怕楊尹安,都恭恭敬敬稱了聲真人,柳十員是因為自己年紀輩分和他相差無幾,安如歸身為總管太監,位高權重,除了皇家外恐怕不會對任何人俯首。
老道老臉一紅“咳,都在呀,見笑,見笑……”
花愷並不知道眼前這老頭在天下人之中的名聲和地位,但從眼前之人就已得見一斑。
恐怕這個一直和他耍無賴的老頭,聲名地位比之他曾經在基三中所了解的那個呂洞賓,要更加高不可測,相應的,那一身修為也一樣更加深不可測。
自己真的是開了個超級無敵的光環,原本就心心念念拜入純陽卻無門而入,沒想到純陽的老祖直接找上門來,上趕著來收自己當徒弟?
不過,不管如何,既然真是呂洞賓,那就好辦了……
“死太監,怎麼樣,不是要殺我嗎?你來呀,來殺我呀~”
“……”
安如歸已經氣得“花枝亂顫”,花愷依舊視若無睹地繼續作死。
“還有你們,賠不賠錢!我跟你們說啊,彆說小爺不講情麵,沒錢的話,看在我師父的份兒上,我給個機會,讓你們簽個欠條就行!”
眾人“……”
要不是看你師父份兒上,任誰都能一掌把你拍泥裡你知不知道?
柳十員瞪著環眼“……呂老道,這小子真是你弟子?”
你是不是年紀大了,眼瞎了?這後半句他沒大好意思說出來,因為他自己剛才也差點眼瞎了。
“……”
老呂也是長須抖了幾抖,要不是心急了點,連劍訣都傳了,師父也逼人叫了,他真想反悔。
現在嘛,自己挖的坑,含著淚也要填了。
“咳,不錯,這個小子是老道剛收的弟子……”
老呂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一世清名一朝毀,逆徒啊逆徒,劫數啊劫數。
而在老呂說完這句話後,花愷突然全身一震,麵色驀然變得有些古怪……
“呂純陽,咱家敬你是無上宗師,可你堂堂一個世外之仙,竟唆使門下弟子裝瘋賣傻,阻我捉拿逆犯,究竟是何意?”
安如歸沒有理會在他眼中裝瘋賣傻的花愷,呂純陽的出現,讓他的耐心已經耗儘,若是此人真要與他作對,恐怕他今天隻能無功而返。
這世間唯一一個無上大宗師,在世真仙,這天下恐怕已無人能入他眼,怕是隻有與蒼生相係的帝王才有可能讓他退讓三分。
老道撫須一笑“哈哈哈,老道若要阻你,又何至於如此大費手腳?”
麵上說不出的淡然隨意,卻無人敢對這句話質疑半分。
安如歸心下一喜,語氣轉變道“好,既然如此,還請純陽真人退去,讓咱家好捉拿人犯。”
“慢來慢來,爾等拿人,自是與老道無乾,隻不過,老道這劣徒雖有些荒唐,但說的話卻也並非虛言捏造,爾等私自闖入我這徒兒家中,又在此大打出手,實是大大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