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道“不錯,你不是要寫訴狀嗎?我來為你寫。”
“這……”
少年笑了笑,自顧走到一旁一個字攤,對那攤主道“可能借紙筆一用?”
這攤主也是被婦人光顧過的,知道她要做什麼,也將少年的剛才話聽在了耳中,這時聞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說你這個少年郎,可知道她所寫訴狀要狀告何人?你就敢多管閒事?去去去,小小年紀,可莫要不知天高地厚,為你家中招災惹禍。”
攤主直接揮手驅趕。
那年輕婦人也走了走來道“這位小郎,多謝你仗義相助,隻是小婦人之事,確實有些牽,不敢連累小郎,相助之情,小婦人隻能心領了。”
“啪!”
“現在可以了吧?”
少年也不管其他,直接在桌上拍下一塊銀錠,看著攤主似笑非笑道。
攤主看著銀錠眼中泛光,在兩人臉上掃了一眼,點頭道“行,行,你既不聽我勸,也由得你,希望你莫要後悔。”
然後伸手一撈,將銀錠抄在手中。
少年也不理他,鋪上一張紙,剛拿起筆,那攤主注意力從銀錠上轉回,嘲笑道“你這小娃子知道如何去寫訴狀嗎?也不聽她訴說訟情,要狀告何人,如何寫?”
少年懶得回他,大筆一揮,直接在紙上寫下一個大字
冤!
好字!
那攤主眼一亮,這字鐵劃銀鉤,力透紙背,實在不像一個十幾歲少年能有的筆力,尤其這字體,竟然從所未見。
不過他嘴上卻譏笑道“哪有人如你這般寫訴狀,怕是遞上去,衙門先要打你幾板子。”
少年仍然沒理會,隻是在紙上又落下的自己的款,隻有兩個字
花愷。
少年正是一路尾隨在婦人身後的花愷,這年輕婦人他之前第一次去開封府,離開時在街上就遇到過一次,當時她也是帶著兩個孩童,這婦人眉宇間的那絲堅強讓他多看了一眼,之後無意從她嘴裡自言自語念叨的一些東西,聽到了些有點耳熟的東西,隻是當時趕著進宮,而且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自然沒去多管。
卻沒想到現在又讓他再遇上了。
將紙遞給婦人“將此狀遞上,包大人自會受理你的冤情。”
“嗤,你以為你是誰?落個款就能讓人包大人受理?你是皇親還是國戚?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聽這小子胡鬨,免得到時受皮肉之苦的是你啊。”
花愷也懶得理這嘴欠的家夥,隻是笑看著年輕婦人。
她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接了下來,隻是看她神情,也並不是很相信,隻是不想辜負人的一番好意罷了。
左右也不是什麼大事,花愷也隻是隨手幫了個忙,就算沒有這張訴狀,也不過是讓婦人多費些周折,而有他這紙訴狀,卻能讓她安穩許多,底氣也更足,也使一些人有所顧忌,畢竟,僅僅是他的名字,現在在這開封城中,分量已經不輕。
“後會有期。”
花愷若有所指地說了一句,便離開了,直接往自己目的而去。
……
一個幽靜的坊巷中,坐落著一座同樣幽靜的院子。
花愷出現在這座院落前,敲響院門。
半晌,裡麵有一個嬌柔的聲音應道“誰呀?”
院門也在這時打開。
露出的是一個女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