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口中的那個“他”,也隻能是花愷。
連他這麼厲害的人,都能讓他“望風而逃”的人,想必當得起可怕這兩個字。
嗯,就是望風而逃,在小魚兒眼裡,花愷可惡極了,自然是不會給他用上什麼好詞。
他是很識時務的,麵對這麼可怕的女人,他當然不會去招惹。
“他呀,聽說他叫什麼‘天劍’,特彆會吹牛。”
這個神魔一般的女人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微微仰著頭,看著那雲端之上。
而那雲端上,也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這裡。
江小魚忽然感覺很清冷,天也變得有點暗。
可明明沒有刮風,太陽也好端端在天上掛著。
大草原上原本是風吹不停,此時像靜止了下來,再不見一絲風。
忽然,眾人驚恐地發現,那個月神一般的女人,腳下站立的大地在隆起,在拔高……
沒有人敢叫,也沒有人敢大聲喘氣。
他們真的被嚇到了,包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魚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然收回了目光,投向了江小魚。
那冰冷、威嚴的目光,真的就如俯視人間的神魔,讓小魚兒心中不自覺地顫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從那目光中還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意味。
片刻之後,眾人才發現,那如神如魔的身影在淡淡虛化,瞬息之間,已經無影無蹤,就好像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讓人恍如置身夢中。
但是她原本站立的地上,一座高達數丈,憑空崛起的小山丘,卻在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們,這不是夢。
哪怕這一切,他們在夢中都不可能見到。
良久,李家諸兄弟才有人敢把趴伏在地上的腦袋慢慢抬起,見人已不在,才撲通一下癱坐在地。
過了一會兒,一個個才撲通撲通地接連癱倒。
鐵心蘭這時才如夢初醒,才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緊緊地抓著小魚兒的手臂。
聲音有些顫抖地道“她……她到底是什麼人?”
“移花宮主……”
有一個李家兄弟有些心有餘悸地回答了她。
接連遇上兩個江湖上最巔峰的人,一個比一個可怕,雖然有驚無險,唯一死掉的一個還是被白毛侏儒所殺。
但也早已讓他們身心俱疲,連原本的目標也不想再爭奪了,哪怕現在對他們有威脅的人都沒了。
“移花宮主……?”
江小魚喃喃重複著。
那女人奇怪的目光,花愷臨走時的傳音,都你縈繞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
高天之上。
花愷似乎沒有重量一般,隨風飄飄蕩蕩。
收回目光,抹了把額角的冷汗。
還好,幸好純陽梯雲縱,滯空之力天下無雙,否則他這次就又要拚命。
這女人,果然可怕。
隔著這麼遠,竟然還能讓他感到寒意。
明玉功,也的確是一門可怕的武功。
而且已經被她修煉到了一種極高的境界,竟然能舉手投足間,無聲無息地影響周身天地萬物。
這個女人,絕對是他至今為止,在這個世界遇到的最強大的人之一。
哪怕是古三通、朱無視、傅宗書,恐怕也比不上她。
也許隻有那個不知深淺的諸葛神侯,可以和她相提並論。
至於他自己……
若是他有把握,也不會“望風而逃”了……
他是想要明玉功,可不是想在這種時候遇到她。
以這個女人瘋狂的性子,彆說他現在還不是對手,哪怕能打敗她,也不可能逼得她交出明玉功。
明玉功,強取不得。
衣袖一震,身形一擰,足尖一點,輕飄飄落在一隻路過的倒黴大鷹背上,如仙人禦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