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知睡了多久,他又是同樣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有點惱怒地拿起手機,卻是一個沒什麼印象的號碼。
接起來一聽,沒多久掛了電話,花愷眉頭就皺了起來。
打來的人是他的“房東”,也就是這座破倉庫的主人,說要收回倉庫,讓他儘快搬走。
若是在其他地方,這種事情很平常,他也不會奇怪。
但是這一帶,這一片都是閒置的破倉庫,平時有人肯租就謝天謝地了,通常很少有這種想要換租客的事情發生。
而且他當初簽的合同是三年,現在離到期隻有不到半年,那個房東竟然寧願賠付三倍違約金,也要讓他搬走。
那個人他還有些印象,是一個小老板,身家雖然殷實,卻還算不上大富大貴,還沒到不把這筆錢放眼裡的地步,而且為人精打細算,也就是摳門。
除非那人瘋了,否則絕不可能做這種傻事。
他和這人也沒有什麼怨隙,不至於乾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來為難自己。
那麼,就隻能是有人在背後要跟他過不去了。
不過,這又有什麼意義?惡心他嗎?
花愷自認,就算他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卻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以至於寧願貼錢也要惡心一下自己。
難不成是以前的風流債?
咳,不大可能……
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幾乎快要忘卻的名字,但旋即又自己搖頭否決了。
他在現世中,稱得上有過節的,也就是謝輕了。
不過他很了解這個女人,這女人有點極端是不錯,卻不會用這麼愚蠢不入流的手段。
正想著,手裡的手機忽然又響了。
看了一眼,又一次閃過疑惑。
是魚竹國,這老漢這麼閒的嗎?
“喂,大爺?”
“少廢話,你在哪?我派人去接你,你趕緊來一趟。”
手機那頭傳來老漢蒼勁的聲音,帶著少有的嚴肅。
“我在家呢,怎麼了?”
花愷眉頭微微一皺。
“你在家?”
那邊的魚竹國疑問,隨即啪嗒一下掛了電話。
“……”
花愷剛要無語,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向參謀?”
打開門他就看見向雄飛站在了門外。
“花中校,先上車,我路上再告訴你。”
向雄飛一見他就直接道,看樣子還非常著急。
花愷也隻好忍住好奇,跟著他一起,上了外麵等著的一輛軍車。
軍車一路呼嘯,向雄飛也在抓緊向他訴說著事情始末。
花愷一開始還沒怎麼放在心上,聽著聽著他就有點發毛。
“什麼時候的事?”
“前天夜裡。”
問了一句,花愷就安靜了下來,心中卻在盤算著。
怎麼會這樣呢?不可能啊。
若這事是真的,那就有點不尋常了。
而且,出什麼事不好,偏偏是出了他最怕的東西,這種事你找彆人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