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一出,那邊纏著諸葛閒的朱含芽就轉過臉來,的確還是那歡喜娃娃的模樣,哪兒哪兒都是圓的,喜慶的不得了。
“小姑姑。”朱含芽快步迎過來,還特彆福身行禮。
“大小姐多禮了。想想咱們上次見麵,我們家老夫人回府了還一個勁兒的誇讚你。如今這麼一看,大小姐真是一點兒沒變,反而個子又拔高了不少。”阮泱泱牽著她的手,當時老夫人見著這朱含芽就看上她長得喜慶。雖也沒說特彆特彆滿意,但卻是說了幾句誇讚的話。說像這樣的姑娘娶回家,擺在那兒供著都喜慶。
“是吧是吧,芽兒也覺得自己長高了,父親還說我是瞎想。”朱含芽邊說邊翹腳,她就覺得自己長高了。
“整日相處,自是看不出來,許久不見才看的清楚。大小姐,來了莊園怎麼還在門口停留了?不是說好來看我的麼?”抓著她的手,阮泱泱繼續輕聲說著,她聲音柔柔的,聽起來好像是在嗔怪,但又明知她在開玩笑。
一聽這個,朱含芽立即扭頭,尋找到了就站在不遠處的諸葛閒,“小姑姑,他身上的氣味兒可香了,比宮中賞賜的熏香還要好聞。”說著,她兩腳都在踮,顯然極其興奮。
阮泱泱的眉頭動了動,真是沒想到,上回那鐘大人是以‘人格魅力’完成了截胡。這回倒好,用身上氣味兒截胡的,簡直沒道理。
她都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水逆,怎麼哪次都不順心。
雖是心下如此想,麵上卻還是不能露分毫,牽著朱含芽的手,往那邊走。
“大小姐,這是我家將軍,近些日子在盛都,剛剛過了生辰。”給朱含芽介紹。上回她還連帶著給趙迎芙介紹了鐘大人,這回算她吃一塹長一智,隻介紹鄴無淵,讓身邊這小丫頭趕緊好好瞧瞧他。
朱含芽看了一眼鄴無淵,之後特彆知禮的給鄴無淵福身,“芽兒見過將軍。”
鄴無淵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隨後,他看向阮泱泱,“泱兒,這是諸葛閒,說是神醫也不為過。走吧,叫他趕緊給你瞧瞧。”
一聽他叫‘泱兒’,阮泱泱就想翻白眼兒,沒大沒小。以前好歹還稱呼一聲阮小姐,現在連姓都免了。
可你又能把他怎樣?
“有勞諸葛神醫了。”微微點頭,她禮數周到。
那諸葛閒在陽光下整個人都像透明的,清高又幾分孤傲。他五官很清雋,大概也就是因為他的眼角眉梢間那不想理人吧,瞧著就更孤高了。
“我想諸葛神醫身上的是藥香,隻不過我見過那麼多的大夫,卻沒哪個人有諸葛神醫身上的藥香好聞,太香了。”朱含芽盯著諸葛閒看,瞧著倒也不是被諸葛閒這個人迷住了,迷住她的是他身上的味兒。
阮泱泱看著朱含芽,心中連連感歎,真是絕了,這都什麼事兒啊!
剛要往莊園裡走,莊園大門那兒的小廝快步的走了過來,“小姑姑,文伯公府來人了,是來送禮的。”
“快迎進來。”嘴上說著,阮泱泱心下又幾分不解,文伯公府來送什麼禮?
很快的,文伯公府的人就進來了,還真是來送禮的。
走在先前的人應當是文伯公府的管家,後麵隨著一行下人,各個捧著大小不一的禮盒,包裝精美。
“小人給將軍請安,給小姑姑請安。小人奉我家老爺之命,前來給小姑姑奉上賀禮。今日一早,府裡上下恭迎聖上旨意,為我府裡二小姐與刑獄司鐘大人賜婚了。老爺感激小姑姑前些日子相邀二小姐遊玩,正巧遇上鐘大人,緣分奇妙,情投意合,這婚期定在年末。老爺說,無論如何得感謝小姑姑,這禮您一定得收下,待得年末婚期,定要相邀小姑姑上座見證。”那管家說話不疾不徐,卻是哪兒哪兒都喜色無邊,這姻緣文伯公的確非常之滿意。
聽他說,可想阮泱泱什麼臉色,她在儘力控製自己呢。
好嘛,她的確是個丘比特啊,就是這箭歪的很,射彆人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