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吃了些,阮泱泱就又回了火炕上待著,大概是忽冷忽熱的,她身體不是很舒服。
就說這種地方不適合她生存,天氣最炎熱的時候來避暑尚可,這麼冷,她真的會死的。
傍晚時,馬長岐通過小棠來給阮泱泱傳了個信兒,他來到這裡,就四處走了走。當然了,有些地方他不能去,就去了他能去的地方,又和這裡的幾個副將閒聊了陣兒。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他們都不知道鄴無淵去乾嘛了,但言談之間都認為他有大事。
大事完成,他必然會凱旋而歸。
因為都是這種說法,聽著就有點兒像撒謊似得,有一種合夥撒謊隱瞞,欺騙的錯覺。
馬長岐倒也不是挑撥離間,隻是將打聽來的這些告知阮泱泱,叫她自己分析。若論和誰近,必然是和她,也不敢做隱瞞。
這事兒阮泱泱理解啊,鄴無淵去做什麼,還能讓他們知道了?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十分安心的就在這兒等著,非得把人耗回來不可。
她在營地,的確是受到了最好的‘供養’,也不知是營地裡的人緊急製定出來專門伺候她的計劃,還是什麼的,每日餐飯不重樣,每日熱水送到及時。
守將那邊也按時的派人過來詢問是否有什麼需要,連小棠和小梨都輕鬆了許多。如此寒冷之地,隻要每日待在溫暖的屋子裡,或是出去玩耍,就是這麼輕鬆。
阮泱泱則就待在鄴無淵的住處,也不出去走動,實在熱了就打開門讓冷熱空氣流通一下。
她這種等待,真有點兒望夫石的意思,最起碼在彆人看來,無不是她過度思念鄴無淵。
當然了,她想念是有的,可更多的是,對於那位阮家幸存者的好奇。
他們去了東夷這麼久,是不是真能把人給帶回來?
終於,在阮泱泱來到這營地的第四天夜裡,有人馬回營地了。
阮泱泱那時已經睡著了,就窩在火炕的邊緣,蓋著一半的被子,夢裡頭還在冒汗呢。
真是太熱了,他們大概是怕她冷,所以才會特彆小心這裡的供暖。
被吵醒,是聽到了敲門聲,還聽到了親衛說話的聲音,在喚她,並說將軍回來了。
她有些迷迷糊糊的起身,裹上披風,走到門口去,打開了房門。
“夫人,將軍回來了。將軍,受了傷,您也彆害怕,馬上將他送回來了。”親衛儘力放輕了聲音,也是擔心忽然告訴她此事她會害怕。
“受傷了?”這倒是讓阮泱泱有些意外,他功夫那麼好,如何受傷的?
就在此時,人被送過來了,不同於她的想象,鄴無淵居然是橫著被抬回來的。
她臉色也不由變了,這傷,比她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人被送進了房間,放到了火炕上,而且讓他保持著趴伏姿勢,也看到了他後背。
衣服有破損,但並不是太大,可是有流血,衣服都浸濕了不說,外麵太冷,血都結冰了。
站在火炕邊緣,阮泱泱低頭看著他的臉,蒼白的,沒什麼血色。眼睛閉著,眼睫纖長。
伸出一手,落在他臉上,哪還像平時那般熱的像發燒,反而涼涼的。
這讓她心裡不由咯噔一聲,她就有那麼一種感覺,但凡他體溫變了,不再熱乎乎的了,就會發生不好的事。